候亮平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做好了应对准备。
郑建国继续紧盯着猫眼,那黑影依旧停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眼睛死死地盯着猫眼,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稍有动静就会惊动门外那个神秘的黑影。
他的右手缓缓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他最后的防线 —— 手枪。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枪身时,他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但神经依旧紧绷到了极点。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那黑影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停在隔壁门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却又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郑建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被门外的人察觉。
大约一分钟过去了,这一分钟对于郑建国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黑影有了动静。
它缓缓地转过身,动作缓慢而谨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郑建国收入眼底。郑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手紧紧握住手枪,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黑影开始下楼,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郑建国的心上。他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猫眼,不放过黑影的任何一个动作。
直到黑影消失在视线中,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
楼道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但郑建国知道,危险可能并没有真正远去。他依旧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楼道里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
直到听见单元门关闭的 “砰” 的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靠在门上,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对他来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郑建国缓缓转过身,看向同样神情紧张的候亮平。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了,敌人可能已经盯上这里了。” 郑建国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
候亮平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的行动得更加隐蔽,加快调查进度,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一夜的惊险让郑建国和候亮平几乎未合眼,当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屋时,他们就已迅速起身。
两人深知,敌人的阴影或许仍未散去,但那神秘村子里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他们必须冒险前往。
郑建国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快递员制服。那制服洗得有些发白,边角还有些磨损,一看就是被频繁使用过。
他将帽子压低,尽量遮住自己的眉眼,又在脸上抹了些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快递小哥。
候亮平也在一旁认真地做着同样的准备,两人的神情严肃而坚定,仿佛即将奔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出门前,郑建国再次检查了藏在制服内的重要资料和防身工具,确保万无一失。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候亮平说:“走吧,这次我们得格外小心,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两人走出安全屋,阳光洒在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街道上已经渐渐热闹起来,行人们匆匆忙忙地赶着去上班、上学,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两个普通的快递员。
郑建国和候亮平融入人群中,脚步不紧不慢,朝着长途公交站点走去。
他们特意选了条绕远的长途公交线路,就是为了尽可能地避开可能的跟踪和监视。
公交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车身犹如一叶在波涛中起伏的小舟,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不止。
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混合着新鲜泥土、蔬菜的清香以及村民们身上质朴的汗味,这味道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乡村生活的质朴画卷。
车上尽是些进城卖菜的村民。他们围坐在一起,操着一口浓重得几乎让人难以听懂的方言,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菜价和家里的琐事。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今儿个我那菜地里的西红柿长得可好了,又大又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嘞!”
旁边一位裹着头巾的大妈咧着嘴笑道:“俺家那黄瓜也是,水灵灵的,城里那些人指定稀罕。” 他们的笑声爽朗而开怀,充满了对生活的期许。
有的人怀里紧紧抱着刚从地里采摘的新鲜蔬菜,那翠绿的叶子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珍宝。
一位年轻的姑娘,怀里抱着一大把嫩绿的菠菜,小心翼翼地护着,像是在守护着一家人的希望。而有的人则拉着装满农产品的编织袋,袋子被撑得鼓鼓囊囊,里面装满了土豆、白菜、豆角等各种蔬菜,袋子的边角因为重物的挤压而有些变形,还渗出了些许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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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质朴的村民们,心思全然放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上,他们的世界简单而真实,只关心着地里的收成、菜价的高低和家人的安康。
因此,没人留意到那个穿着快递员制服、低头玩手机的年轻人 —— 郑建国。
郑建国穿着那身略显破旧的快递员制服,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