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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矫健,宛如飞鹞降落,长剑直指。原来竟是从奉辰卫那一处出来的。
众人纷纷想起两人的那一遭过节,这位时家二郎彷佛是前几日选拔中的获胜者,更早之前,便是因为这个胡人侍卫失去了圣心、打发去东海。如今他回到建邺,依循旧例将入奉辰卫,若如此,是要代表奉辰卫出战,竟也理所应当。
杨青鲤一拍桌板:“你这是趁人之危!”
“是么?”时宴暮冷笑道,“他既然上场便要知晓规矩,若是不愿,向我认输,我也不是不能饶过他。”
斛律陵光左肩被捅穿,此刻鲜血如注,尚未进行包扎。他这个状态,和时宴暮比试,那结果几乎是可想而知。
“怎么?”时宴暮眯眼,眼见着斛律陵光一言不发,朝着场下走去,他道,“你是要认输了吗?”
宁离仰头喝了一口酒,正见陵光过来,走到了他的案边。蓝色的眼瞳沉默而复杂,有几分坦然,也有几分愧疚。
“打了就打了。”宁离随意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说没捏碎乌兰撒罗的喉咙,便是捏碎了,杀了又怎么样?
“世子……”陵光哑声。
他跪在宁离案前,行了一个复杂而庄重的礼节,旋即转身。
那是要回到场上、应下邀约的意思。
“回来。”宁离叹了口气,刹那间扣住陵光肩头,任凭鲜血染红手掌,而面色不变。他出手如电,在陵光肩头连点,刹那间封住了几处大xue,汩汩涌流的鲜血顿时止住。
“去罢,赢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