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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原材料上涨的时候,已经跟着涨到了三块五。

  这个价格不比华美日化海市日化这些便宜,最重要的是,洗发水因为价格比洗发膏贵多了,购买的人就不多,他们又是个新品牌,商品上没有评定会的标识——香皂也没有,但便宜,很多人就不计较了。

  而且,在一上市的时候,梅树村的售货员就会专门介绍:“别看这香皂便宜,其实是正规公司生产的,你们看,他们家的这款洗发水要卖两块五呢。”

  有人就会说:“不可能,两个价格差距这么大。”

  售货员还会帮忙教他们看包装:“瞧一瞧,BJ日化夏国公司生产。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一家?”

  这就造成了一个印象,你们家香皂这么便宜,凭什么洗发水这么贵?你们家的东西值这个价钱吗?

  这其实就是个心理作用——既然能这么便宜卖,说明你们成本不高,既然成本低,凭什么又定这么高的价格?

  所以,这也是很多厂商将品牌分开的原因——消费者可不管你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消费者会对品牌在心里有个固定的判断,这家的东西中等档次,那家的东西价格低。

  若是你的产品的定价跟消费者的估价不符的话,是很难卖出的。

  所以,在华美日化和其他日化厂供应量充足的情况下,他们其他的产品销量很一般,库存压货也会导致各项成本飙升。

  董方行那天自己算了算,这样卖下去,一年就要赔出去五六百万。

  这个数字可太大了。

  要不他急呢。

  王罗阳只能说:“合同就是合同,你的价格我们不能接受。”

  等着挂了电话,董方行和蒋汉海都气的不得了,可偏偏没有任何办法。

  董方行跑到了艾瑞克那里——如果说,刚来夏国直至过年前,艾瑞克还有些傲慢,那么现在,他的傲慢已经飞到了遥远的美国了。

  他急急地问:“他们怎么说?”

  董方行摇摇头,没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

  艾瑞克忍不住大骂了一声,但骂人有什么用呢,合同在那里,那是受法律保护的。

  艾瑞克就问:“你联系的那个经济教授怎么说?这场物价究竟要持续多久?会不会短时间回落?”

  他们其实已经问过商务厅的领导了,但是夏国如今进行的改革开放,是以往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曾有过的阶段,也就是说,如今夏国的一切发展,都无迹可寻。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预料到社会将会发生什么,拐点又是在哪里?更何况,公职人员在没有具体消息或者是消息能够披露之前,肯定是不会说什么的。

  所以他们就想办法找了相关的教授,想要听听对方的建议。

  董方行说:“对方也很诚挚,说是因为过去的各种政策原因,导致了物价飞涨。这次涨价将会是什么结果,要看政府的决心,是一股脑通盘解决,还是像以往一样,按下去再等机会。”

  艾瑞克皱着眉头:“也就是,不知道。”

  是的,谁也不知道前进的车轮将会去往何方。

  那只能赌——如果像过去一样,那么物价很快就会平稳下来,一切都会恢复,对他们有利;如果决心解决,那么物价一定不会回落,反而会高涨,对他们将是大大的有害。

  但现在才三月,也就是说,他们才赔了三四十万块钱,距离200万违约金还远得很,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退出的。

  所以,四月份五月份的货物,还是按着200吨送了过来。

  但到了六月份,情况似乎有了转机——物价已经涨的不可思议了。

  日化因为产能充足,所以还能□□,其他品类的产品,则不一样,白糖一斤,原先都是九毛,外面倒买倒卖的小摊贩们已经卖到了两块。梅树村的盐一毛四一包买断了货,外面的小摊贩可以卖到四毛一包。

  可以这么说,翻翻都不止,价格涨了数倍。

  这种疯狂之下,还有一种声音在响起——这也太过分了,物价怎么可以这么涨?还要不要老百姓过日子了?!

  很多人都开始批判这种现象,电视上,报纸上,广播里,越来越多的声音在为此事发声。

  林巧慧来京市看两个闺女,就一边做饭一边跟周渔闲聊:“我怎么听说,这次涨价要结束了。”

  周渔刚接了蒋学的电话,说的是最近对于一个香水品牌的接触,这会儿抬起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林巧慧把红烧肉导入了砂锅里,盖上盖子温着,扭头说:“涨的太厉害了,好多人都说,不能这么涨下去。”

  “你不知道,大家囤货成什么样子了。”

  “秋桂婶五百袋盐,都能吃个几十年。周秋芬她奶奶,平时那个钱存的那个严实,根本舍不得花,结果跑到村委给她孙女打电话,说是她有五千块的私房钱,害怕涨价后,就不值钱了,让周秋芬给她买个好寿材回来。”

  周渔都笑了:“好家伙,老太太存了这么多钱啊,看样子儿孙没少孝敬?”

  林巧慧点点头:“那是,梅树村现在富裕,她三个儿子都能干,秋芬更能干,老太太人也好,对谁都和善,你给点他给点,大家都知道肯定钱不少,但没想到这么多。”

  “彻底暴露了!”

  “公司里也一样,种植户都问收购价涨多少,客户都问咱们能不能便宜点,反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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