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粒回头,她惊了下:“陈悔学长。”
陈悔头发上飘了点雪,站在灯下显得更加不真实,他呼吸沉重:“能送我一程吗?”
陈悔伸手指了下黑色的大G:“我的车胎被扎了,手机还没有电了,你能送我一程吗?”
简粒回头看着黑色的大G,视线落到前车胎的左轮处,果然瘪了一块,原来好车的车胎也不扛扎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陈悔中午一个人悄悄扎自己的车胎,钉子都上了,也没整出什么花样,最后还是雇了专业人员,修理工师傅扎胎。
修车师傅本来是被陈悔开的高价给叫来的,开着车带帮手,后备箱还装着特意装好的工具,一切准备就绪。
“先生,你好,你的车出现了什么状况啊?”
“车胎扎了。”
两个师傅一听心里都乐了,就换一下轮胎这活也太简单了,钱还给的多,真是走大运了。
四个轮子挨个仔细看了一遍,师傅问陈悔:“这车胎也没扎啊?”
陈悔:“你把他弄扎了不就行了?”
师傅一脸震惊,腾出手摘了手套,抠了抠耳朵:“你说啥?”
陈悔直接把驾驶证递给师傅:“我的车,麻烦您把车胎扎一下。”
师傅不敢相信:“您的意思是,让我把你的车胎扎了,然后在换上新的车胎?”不是这人长得挺帅的,怎么脑袋里有泡啊?
到最后,师傅看着亲手被他扎的漏气的车胎,车胎一点点漏气,他也跟着越来越痛惜,败家仔儿,这好车跟着他都白瞎啊。
坐上了简粒的副驾,陈悔要给手机充电:“车里有充电口吗?”
“有的,手机给我吧。”简粒掏出一根数据线,确认手机充电后,把手机还了回去:“好了。”
“谢谢。”
简粒提醒他:“学长,你没系安全带。”
“抱歉。”陈悔拉过安全带,但是一直对不准,插不进去,从简粒的视角看过去有点滑稽,她问道:“要我帮你吗?”
陈悔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年纪大了,老眼昏花,麻烦简粒老师了。”
简粒被陈悔逗笑,原来被他们普通人奉为大神的陈悔也有搞不定的事情,这样看来,好像大神也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她侧着身子,微微偏向陈悔,帮他系上安全带。
陈悔挑眉:“看来,这个车认主。”
“就是不适应而已,习惯就好了。”
陈悔偏过头看着车窗外,暗自勾唇:“是得熟悉熟悉。”
简粒以为陈悔是在说安全带的事,也就没多想。
放下手刹,挂档起步,车子进入了主道,问了地址后,简粒专心开车,陈悔看着车风挡。
像是闲谈一样,陈悔问她:“在国外待的几年怎么样?”
“还好,就是刚到国外的时候,经常容易被骗,晚上的时候也不敢出门,毕竟国外的治安,远远比不上国内。”
“算不上太糟糕。”
陈悔悄悄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你好像经常被骗,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你就被骗子骗了手机,和全部的现金。”
提起往事,简粒也笑了下,两人相处的越发放松,她主动讲了两件在国外发生的趣事。
白色的迷你□□停在小区单元门口,陈悔右手插兜,藏在口袋里的右手莫名发紧,手机像是握力器一样,被他紧紧攥住。
“你现在和他还联系吗?”
虽然陈悔没提他的名字,但是两人心知肚明,简粒摇头:“断的干净。”
说完,简粒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如果学长因为他对我多加照顾的话,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不是。”陈悔立刻回应:“我们之间的关系,跟他没有关系。”
或许陈悔回复的太过绝对,简粒愣了一下,随后发自内心地笑了下,看来,来这里工作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悔问她:“外国的礼仪还记着吗?”
虽然不明白陈悔要干什么?但是简粒还是点头,难不成学长还要跟他探讨一下人文差异?
陈悔解开安全带,下车,绕了一圈,走到主驾的位置,敲了敲车窗。
简粒被他搞得晕头转向,最后下了车:“学长,有事吗?”
陈悔张开双臂:“好久没体验外国的见面礼了,能不能让我感受一下。”
原来是这样,简粒大方地抱了下陈悔,陈悔非常绅士地回抱了下:“简粒老师,你是不是忘了贴脸礼?”
简粒还没有动作,陈悔就用脸颊贴了下她的左眼:“这么漂亮的眼睛,合该多笑笑。”
“它跟以前一样,永远藏着光芒。”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简粒当场泪腺失控,一个人手术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远在国外她没哭,失去左眼的时候她没哭,但是陈悔一句关怀的话,像是一个小锤子,在她筑起来的高墙上,找准一个致命点,轻轻一敲,整个墙体轰然倒塌。
她根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