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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怎么重要……

  “把这玛瑙挂上去看看。”付老师交给助理一串血红的项链,“对,给小孟戴上。”

  “嘿这样好多了,有红有绿,结婚似的!”郭导演笑道,忽而又皱眉,“诶,你俩稍近点儿啊,又不是让你们真拜堂!”

  “……”

  孟惊鸿有些不自然地眨眨眼。

  没等她迈脚,面前的男人已经一步跨到她身前。

  ……太近了。

  睫毛都被男人的体温烘烤,目光也无所遁形。

  ——无论看哪里,都能看见他那块块分明的小麦色腹肌……

  “拉链。”男人突然低声提醒,“领子后边,没拉好。”

  孟惊鸿愣了下,手连忙往后摸——拉链拉到头,遮至后颈棘突。

  她刚心不在焉没注意,但长发挡着,帮忙换装的助理姐姐都没发现。

  这个男人眼怎么这么尖……

  抬眸看见他直勾勾的视线,孟惊鸿心跳立时乱拍。

  “你……不许看了。”她僵硬地抚了下耳边发丝,“非礼勿视不知道么?”

  “非礼勿视?”男人气音嗤,大手随即搭上腰带,“那你刚在看什么?”

  ——手指若有似无地掠过腰腹块儿。

  “嗯?”

  “……”

  孟惊鸿抿唇,耳尖迅速变得脖子上的玛瑙一样红。

  “好了,可以了——”

  导演的这声结束解救了她。

  孟惊鸿没再看男人,垂眸快步离开。

  庄懿那边妆也快试完了。稍等了一会儿,两个

  女孩便一起返回酒店。

  庄懿路上一直兴致勃勃地跟探听好姐妹与美好肉-体近距离接触的感受,孟惊鸿问一句答一句,显然兴致缺缺。

  晚餐时她吃得也很少。

  “怎么了么?”庄懿看了眼孟惊鸿大半未动的餐盘,“下午出门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怎么就蔫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

  看着好朋友关切的眼,孟惊鸿涌起和盘托出的倾诉欲。

  ——话到嘴边还是没脱口。她脑袋很乱,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我这两天得回学校一趟。”孟惊鸿随意扯了个话头,“得赶快找老师开题了……”

  “奥对……还有毕业论文呢。”庄懿恍然,又有些怅然若失——为了拍戏,她从休学到退学,最后还是放弃了坚持十几年的舞蹈。

  直到现在,她也不敢肯定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但坚持到底,就一定值得吗?

  ——惊惊现在也有这样的疑问吧,就跟当初的她一样茫然……

  “没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庄懿轻声宽解好朋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本事摆在哪儿,还愁没地儿去?”

  孟惊鸿点点头,冲安慰自己的朋友笑了笑。

  一缕难言的愧意油然而生。

  ——好朋友这样关心自己,她却一点不坦诚……

  晚饭后,庄懿围读剧本去了。孟惊鸿洗过澡早早躺下。

  可直到庄懿回来,直到夜色如墨,她都一直没睡着……

  辗转反侧后,孟惊鸿叹了口气,彻底接受今晚失眠的事实。

  下床站到窗边望了一会儿——原来黑夜的尽头始于草原边际。

  她走到熟睡的庄懿床头,悄悄拿起车钥匙,又回头跟小锅比了个“嘘”的手势。

  就这样无声无息出了门。

  电梯直下酒店地库,孟惊鸿将车开上空无一人的街道。

  降下一半车窗,夜风涌入。一夜无眠的愁思消散大半。

  停在路边推门下车,孟惊鸿紧了紧外套——原来草原也跟山郊一样,夜深露重。

  草原的夜晚远不如白天吸引人,没有牛马成群的生机,也没有碧草连天的疏旷。但孟惊鸿很喜欢。

  因为此刻的草原只属于她。

  慢悠悠深入草地,夜游的女孩不知不觉哼唱起一首歌:

  “……努力的奔波忙碌不敢放松,为了心中还未完成的梦;

  如果说生命还可以重新启程,我不会选择无动于衷,我想去——“

  她眼睫动了动,抿唇不往下唱了。

  “怎么不唱了?”

  背后骤然响起男声,带着笑意问道。

  孟惊鸿吓了一跳,错愕回头。

  男人晃开长腿走过来,皮夹克在夜色中微微反光,衣角随风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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