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个动作有点折磨脖子,叶怀昭干脆将自己整个转过来,面对着男人懒洋洋说:“叫我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黑着脸的宁绥咬牙切齿问她,“你前几天回去后和你师兄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呀。”叶怀昭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你没说什么怎么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宁绥说。
叶怀昭:“什么眼神?”
宁绥面无表情:“看死人的眼神。”
两人身旁的桑春“噗嗤”一声没憋住笑,又连忙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叶怀昭干咳一声:“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你。我只是复述了一遍那天我们去干了什么,我师兄还夸你心地善良呢。”
宁绥被她气笑了:“他乘玉仙君当着你的面夸别的男人心地善良——你是真听不懂他的话还是真心想让我死的?”
叶怀昭敷衍地向他摆摆手:“哎呀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喜欢我的。师兄他不会冤枉好人的。”
你师兄不会冤枉好人,但他会给他认为夺走自己师妹注意力的男人找麻烦。
宁绥在心中愤恨地想,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见面前的少女抬起手指了指下方比武台,提醒说:“宁绥师兄,下面可是轮到你的场次了,再不过去可就算作弃权了哦。”
宁绥冷冷盯了她几眼,留下一句“以后出门去找周鹤亭,再来找我我就直接把你打出家门”后,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下看台。
叶怀昭为宁绥的下一场对手不走心地说了声抱歉。
桑春歪着头看了她片刻:“你就是故意的吧?”
没等叶怀昭回答,她便了然肯定:“你就是故意的。”
前几日桑春其实和叶怀昭探讨过,谢迟云对自己这个师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或许对她有一点好感,
那这个好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她给叶怀昭提供了很多方式,既有直白询问也有让她旁敲侧击,但万万没想到叶怀昭竟然选择用宁绥去试探谢迟云。
她说:“所以你师兄当时的反应如何?”
她看到叶怀昭趴在看台木栏上发呆。
片刻后,少女冷不丁说:“反应就是,他果然很讨厌季衡远。”
桑春:“……?”
她觉得叶怀昭的话莫名其妙。
季衡远都死了多少天了,你试探谢迟云又和季衡远有什么关系?
叶怀昭的双手松松搭在看台的木栏前,没解释自己的话,而是望着比武台出神。
很久之前谢迟云和她在自己院中的花架前吵过一次。
那天的结局叶怀昭已经没了记忆,但按照她当时的性格而言,只要谢迟云说出那句“你只是单纯厌恶我”,她绝对会和他不欢而散。
可方才宁绥的话让她忽地记起了在这之后发生的另一件事情。
那是在冬日,那天下着在南境极难遇见的大雪。等她练完剑从习道院走出来时,天地都已经被白茫茫的雪所覆盖。
季衡远传音给她,说是在西翠谷中帮她煲了汤,另外有件事情想告诉她,让她记得回来。
而她那天一如既往地没有带伞,练完剑法后通身灵力耗了大半,懒得用术法,就想这么直接走回西翠谷。
谢迟云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撑着伞,在漫天白雪中微微抬起一点伞面,站在北林峰的朱红廊桥上叫了她一声。
于是她被迫停下脚步,硬邦邦地回道:“师兄有何事?”
谢迟云走过来,目光像是在她落着雪花的头发和肩头上顿了一瞬,手指动了动,却只安静地垂下眼睛看着她。
“下着大雪,师妹这是要去何处?”
叶怀昭瞥他一眼,想起前段日子的吵架,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好:“西翠谷。”
她冷淡说:“师兄不是觉得我厌恶你吗?还来管我去何处做什么?我师弟还在西翠谷等我,烦请谢师兄不要挡道。”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要绕过廊桥离开,但是被拦住了。
她不想和谢迟云多说话,直接抬手掐诀准备直接瞬影。
赤色的灵力在她的指间升起,将要成形时却被另外一只更加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着,在叶怀昭骤然睁圆的眼眸中,紧紧扣住了施法的手腕。
他做着如此霸道无理的事情,偏偏持伞的手一动不动,面色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反应的样子,只是垂着眼盯着她。
叶怀昭被他硬生生掐住灵力,看见他的脸更是生气,恨不得跳起来咬他一口泄愤。
她气急骂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是你觉得我厌恶你,如今又来拦我是什么意思?你若是想要和我打架就直说,我们习道场上见!”
谢迟云任由她喋喋不休地骂,单手扣住她手腕的力度却是分毫不减,无论叶怀昭怎么挣扎都无法脱离。
雪花在两人站立的廊桥上落了厚厚一层,叶怀昭骂了半天终于骂累了,心情极差地瞥了一眼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的谢迟云,语气不善说:“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