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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

  安分守己二十年的纯情小伙, 连这方面的书都没看过, 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来。

  林榆的头多次磕到床板上,他忍痛一摸, 脑后磕了一个大肿包。林榆“嘶”一声,抬脚踹开贺尧川, 一巴掌拍上去, 响亮的一声拍懵了贺尧川。

  暗室点了灯, 贺尧川怀疑人生坐在床边, 上半身还光着。他磨磨蹭蹭靠过去, 低声哄求道:“我会轻些。”

  高大的汉子放低姿态,浑身难受又不敢惹林榆不高兴, 只能一点点挪动屁股,悄摸摸朝林榆靠近。

  被林榆发现后,贺尧川不甘心坐回去,努力半天回到解放前。

  “撞疼了, 给我揉揉,”林榆实在不忍心看贺尧川这么可怜的样子,把头靠过去说。

  贺尧川眼睛一亮,温热的大掌落在林榆的头上,观察林榆没有生气了,贺尧川才小心翼翼开口:“那我们,还能继续吗?”

  林榆抬头看了一眼,贺尧川顿时眼神东张西望,假装自己没说过这种“没人性”的话,心虚地觑林榆一眼。

  “你没看过那种书?带图画的?”林榆不敢相信,二十岁的贺尧川连这都不会,被逼问之下才知道,贺尧川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很少,平时傻乎乎忍着。

  贺尧川看似凶狠俊朗成熟,实则什么都不懂,真怕他憋坏了。

  “我明天问问大哥……”

  话没说完,被林榆忽然捂住嘴巴,贺尧川露出的一双眼睛左看右看疑惑。

  林榆红了脸:“哪有这种事情问别人的。”

  贺尧川心疼他:“可你疼,我又不会。”说完,他又弱弱地委屈:“林榆,我难受。”

  林榆闭了闭眼,有些豁出去了。连灯都没灭,他推着贺尧川躺在床上,林榆慢慢坐上去。

  他英勇就义光荣献身:“我会,我教你!”

  他是心软的神。

  ……

  鸡鸣破晓,天色将明。

  院子里人声走动,旺财人立起来站在门口,用爪子拍他俩的卧房,呜呜两声叫他榆爹起床(好押韵啊)。

  林榆撑着一身不适坐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疼席卷而来,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受伤了。

  贺尧川也坐起来,抱着林榆给他当人形靠背,老老实实伺候林榆穿衣穿鞋。

  “我去和娘说,今日不让你干活,你在床上躺一天就好。”

  林榆表情凝固,缓缓地说:“这样娘他们不就全都知道了?”

  知道她儿子是个傻大粗?

  新婚第一天,林榆很懂事地给夫君留一点面子。他下了床活动活动身躯,推开窗晨风扑面而来。

  贺尧川不肯:“那你就在院子里活动,做饭洗碗让娘来,家里的衣裳我拿去洗。”

  说什么也不要林榆操劳。

  林榆推开门,看见门口蹲着两个小家伙。旺财呜呜两声立起来,嘴里叼着竹球,要林榆陪它玩。

  小溪笑的高兴,双手端着一盆热水,见面就喊:“二嫂嫂,早上好。”

  对啊,该换称呼了。林榆脸色一红,揉了揉小溪的头,把盆子接过来洗手洗脸。

  贺尧川用林榆用过的水擦洗干净,两个人找周淑云和贺长德敬茶。

  “爹,娘,二位请喝茶。”林榆和贺尧川跪在地面的蒲团上,茶杯高举头顶,把茶水敬给他们二人。

  “好好好,”周淑云笑的比谁都高兴,两口茶水赶紧下肚,忙把林榆拉起来,舍不得让他多跪一秒。

  继续跪着的贺尧川:……

  儿子您还要吗?

  他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林榆不需要像别家夫郎早晚伺候站着。他本就是个没规矩的人,周淑云也是。

  除了昨天和今天的下跪敬茶,一切都和平时没两样。

  林榆闲不下来,他拌了一盆谷糠去后院喂鸡。见鸡窝里下了三只蛋,林榆翻进去把鸡蛋捡起来。

  偏深色的蛋一看就是小花下的,又大又结实。小花因为长的体格壮,已经成为鸡群一霸,窝得是它先用,食得是它先吃。

  每日先吃的条件,就是得保护鸡群。家里唯一一只公鸡长的丑,对几只母鸡望眼欲穿,偏偏没有一只鸡愿意配合它。

  它想霸王硬上弓,被小花扑腾翅膀拔光了屁股毛,变得更加丑,从此彻底老实了。

  可周淑云不干了,愁眉苦脸看一眼:“还指望今年孵小鸡,这样不成,过几日去问问葛花妹子家还有没有公鸡,买一只回来。”

  实在不行把小花分开,林榆只能趴在栏杆上,劝小花自求多福。

  昨天成亲用的桌子是从各家借的,贺尧川要去还桌椅,中途路过王勇他们家。林榆想顺便见一见君哥儿,跟着贺尧川一起。

  他俩穿过村子,迎面遇见几个熟面孔,都是附近邻居。林榆和贺尧川笑着打招呼:“阿嬷们,这是去田里呢?”

  “正是正是,”两个老夫郎寒暄一句,顺嘴说声恭喜。

  等贺尧川和林榆走后,他俩才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对着贺尧川和林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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