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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为了他,变得不像是他们自己。

  “你看,我就是这么麻烦。”

  他就是这么麻烦的一个人。

  弟弟为了他半放弃了学业进入公司和他们家的那位打擂台,却还要在闲暇之余跑过来照顾他;兄弟为他收起了嬉笑的玩闹,也骂了丧失斗志的他很多次,却也还是定期会来陪他复健。

  “念念,我后悔了。”

  傅瑾承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或许不应该出现在她面前,他不应该为了自己一时的私欲将宋知念也卷入了进来、因为顾书屿那一次的刺激就将那句他牢记了多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能忘记,他才是改变他们的人。

  傅瑾承抚在宋知念脸上的手渐渐地落下,他的自嘲笑容之中充斥着痛苦。

  “你看,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只会让别人为我而改变的人。”

  傅瑾承能看得出来好友那些笑容之下的勉强和痛苦,也能在深夜听到过守夜的弟弟在那里低声地呜咽。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连自己都无法安慰,也更加无法安慰因他而痛苦的人。

  傅瑾承只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等待新一天的降临。

  然后,活过新的一天。

  他连活着都是如此的痛苦,又怎么能将她也拉入其中呢。

  “念念,回家吧。”

  他的目光仍然在深深地注视着她,可是手却已经做出了排斥的姿势。

  “就当你没有看到过我,就当前面几天都是幻梦,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

  傅瑾承脸上的笑容仍未消散,他的嗓子都有些干哑,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出了那些让他们都心如刀割的话语。

  “就让你心里的傅瑾承,活在三年前的模样。”

  “好吗?”

  他在哀求她。

  宋知念闭了闭眼,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那些怒火带着无奈与心酸,一时让她分不清自己是想骂他、还是想哭一场。

  “那这三年,算什么?”

  宋知念深吸口气,还是没压住自己的怒火,她拽住了傅瑾承的衣领,看着他的双目,尽量地缓和了语气,质问道:

  “傅瑾承,那你告诉我,我这三年算什么。”

  她等了他三年。

  而他却还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回家吧。”

  他不敢看她,枕头上也能看到几滴新的水痕。

  傅瑾承知道那是人生之中最宝贵的三年,没有读研时候的学业压力、没有工作后的尔虞我诈和身心俱疲。

  任何的钱财、珠宝,任何的道歉都无法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那本来是她最快乐的三年。

  宋知念见他沉默,气极反笑,抵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手上的颤抖越发明显,连带着身上也开始颤抖。

  “我该怎么说,我又该怎么告诉你。”

  他看着她,双目猩红,眼角的泪零星地落下,他捂着胸口,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衬衫。

  “我又该怎么告诉你,我依旧爱你。”

  他依旧爱她,在每一次的痛苦中,他都会在脑海内反复绘制着她的模样,在每一次挣扎着,他总是只能想她。

  他怎么会不爱她。

  “可念念,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开心。”

  他不在的三年中,优秀的她也依旧活跃于学校、院系的上。

  哪怕是最下面的一个撰稿、哪怕是照片中不经意拍到的她,都能成为那段时间,他心灵的寄托。

  可是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拥有。

  “如果我因为爱你,就要禁锢你,就要限制你,就要哀求你,就要不顾一切将你留在自己的身边。”

  爱一个人,又怎么会真的忍心,对方为自己的牺牲、对方被自己禁锢呢?

  “那就不是爱。”

  而是可怜的占有欲。

  傅瑾承见过这样畸形的占有欲,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见过他的母亲一次次在他面前的哭泣,他见过他的母亲每次抬头望向窗外天空的期盼。

  年幼的他从此知晓,自己的母亲向往自由。

  他不知道宋知念是否还爱他。

  但他知道,他爱宋知念。

  所以他希望,宋知念能够自由。

  宋知念深吸了口气,却在冷静下来之后,看到傅瑾承垂落的右手死死地掐住了他自己左手的掌心。

  骨间都已经泛白,但他却好像丝毫都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傅瑾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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