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担心他的心情会影响试验效果,拐着弯地催促谢医生和傅祈安把人劝来。
“祈安。”宋知念等傅祈安说完,这才开口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哥已经分手了。”
傅祈安当然知道,傅瑾承每天晚上在夜间都会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就在喊她的名字,再加上几声哀求般地不要走。
他最近吃的药又变了,有些药虽然可以起到修复神经止痛的作用,但是也会影响到他的精神。
“这是我哥上手术台前写的,是给你的。”
傅祈安见宋知念不说话,他只能拿出一封信,递给宋知念:“念念姐,要不,你看一下再决定吧。”
宋知念接过信,这信还没有拆封,只能凭感觉觉得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信纸。
她那信纸刀割开,展开信,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留下纸张沙沙的翻页声。
傅祈安焦急地等待着宋知念的决定,他瞄了几眼那封信,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由大变小的字。
那一次,宋知念选择了拒绝。
而这一次,宋知念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道:
“我和你去。”
第67章 第67章“请原谅我自私的选择,……
仪器在身边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傅瑾承紧闭着眼,蹙着眉躺在床上。
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出这场手术后的好转,脸色苍白如薄纸,手被僵硬地束缚在床的两侧。
谢医生经过门外的玻璃窗,看见傅瑾承床边的宋知念,他愣了下,还是开了门进来。
“宋小姐,您来了?”
宋知念回过头,发现谢医生脸上的颓废并没有比上一次好上多少。
听傅祈安说,谢医生这几天也被傅瑾承折腾得焦头烂额。
傅瑾承在用仪器尝试活动的实验环节都能表现出极高的配合,但是一旦离开康复室回到病房,他的情绪就会因为无法出院而产生比较大的波动。
就这么折腾了几回,就连谢医生想要自己去找宋知念,哭着喊着求她回来了。
“谢医生。”宋知念回头,笑笑:“这几天辛苦了。”
她虽然气愤谢医生把人带走的事情,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傅瑾承的要求,谢医生并不会如此做。
“没事没事。”谢医生连连摆手:“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看到宋知念正看着熟睡的傅瑾承,只能叹了口气,委婉地解释道。
“这几天他精神不好,下午让他服用了几颗安眠的药物,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
这一点傅瑾承还是听他们的,他知道自己要听从医生的安排定时服用药物,也会老老实实去复健室参与各项数据记录。
“我知道了。”宋知念点点头。
看宋知念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谢医生从旁边拉了张凳子,摆到床边:“您坐下休息会吧。”
“好。”宋知念点点头。
谢医生叹了口气,离开病房。
随着谢医生的离开,房间之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方才傅祈安把宋知念送到门口就离开了,临走时就将傅瑾承这几天大致的作息告诉了宋知念,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傅行止被带走之后,集团中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他还要赶着回去继续开会商讨集团公告和后期的人员调整,临时来请宋知念过来,也只是忙里偷闲赶来的。
宋知念坐到床边,沉默地看着傅瑾承,她从包里拿出那封傅祈安刚刚给她的信。
或者,那不能说是一封信、一封情书。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更像是一封遗书。
一封在不确定自己面对生还是死的时候,留给她的最后寄托。
在那封不长的信里,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也将自己那三年的痛苦,剖析得明明白白。
“念念,我的一生都在被别人推着走,从年幼时期的父母、到年少时期身后的弟弟、到长大之后身后庞大的集团。我从来都知道,我不能倒下,最起码,傅瑾承不能倒下。”
“祈安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干脆和傅行止鱼死网破,可即使我愤怒于傅行止,我也不能让祖辈的心血被他一人之贪心毁于一旦、不能让那么多的员工因为我、我们的原因失业。”
“谢医生总说我,出了事故还能活下来,还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就应该感谢上天的恩赐了,就不要奢求太多,不要总想着一蹴而就、不要总想着还在试验阶段的手术,不要总想着回到过去。”
可是念念,我做不到。
我从来,没有办法不会怀念我的过去。
“如果我不曾在阳光下奔跑,那我或许不会认为轮椅之上的生活是束缚;如果我不曾站着拥抱过你、如果我不曾度过那般鲜活的岁月,那我或许不会认为只能枯坐着的人生就是荒芜的等待着死亡的过程。”
“念念,我知道你气愤于我出事之后对你的隐瞒,我也知道,你会愤怒于我这一次对你的欺瞒。但是念念,我早就已经不想过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