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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医院的前一个晚上,傅瑾承离开了家。

  电话那头的宋知念正在和他抱怨着今天站坐太久,呆的腰痛,傅瑾承一边听宋知念说着,一边时不时嗯几声。

  他抬着头,看向了二楼的露台。

  二楼的露台上,宋知念正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材料快速翻看着,电话那头的翻页声和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停过。

  “念念。”

  傅瑾承突然打断了她。

  宋知念翻材料的手一停滞:“嗯?”

  “你看下面。”他说。

  宋知念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探头看向了楼下。

  黑色的车停在上一次的位置,而在车前,穿着睡衣的傅瑾承正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她。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遥遥的对视,宋知念惊呼一声,从楼上跑到了一楼。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呀。”

  傅瑾承看着宋知念飞快跑到他面前,她的脸颊有短暂跑步留下的红晕,眼睛明亮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捂在自己的怀里。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傅瑾承望着她,他的视线一步步勾勒着她的面容,目光贪婪地想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之内。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宋知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干嘛呀。”

  父母今天出差去了,家里只有宋知念一个人,她干脆拉着他去了自己房间。

  宋知念的房间是典型的中式风格,上一次来宋家,傅瑾承还没有有幸被邀请到闺房之中,他有些好奇的推着轮椅左看看右逛逛。

  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傅瑾承的轮椅被宋知念从后面推到了床边。

  “去床上躺好。”宋知念一边说着一边开了门,去露台上把刚看的文件取了进来,还不忘对傅瑾承命令道:

  “来都来了,我要检查下你身上看看有没有新伤!”

  傅瑾承复健起来有时候都和不要命了一样,他身上皮肤又脆弱,磕着碰着都会乌青一片,加上那些盘踞在身上狰狞的伤口,倒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床铺上是一片温热,隔着床单的也能感受到这样的温度,明显是她下楼之前开好了加热的功能。

  傅瑾承的伤口处在下雨天阴天地时候总是会隐隐地作痛,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阴云密布也让他并不好受,傅瑾承把背靠在床铺上,只觉得那股暖意似乎已经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进了骨子里。

  枕在宋知念的枕头上,下身是她常躺的位置,傅瑾承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转头望向宋知念。

  她正在收拾着那些文件,上面似乎是一个个人名的档案,宋知念将文件归类好后,便跪坐到了床边,对着傅瑾承伸出手:“左手。”

  傅瑾承递出了自己的左手。

  宋知念撩开傅瑾承左手的袖子,一条条检查哪些旧伤上面是否有新伤,又掀开了傅瑾承的上衣,仔细地用手去划过哪些伤口。

  腿、脚她也没有放过。

  检查下来发现,傅瑾承的身上倒是没有新伤,但是那些旧伤却未曾有一点消散的迹象,依然坚固的盘踞在他的皮肤之上。

  “傅先生,我让护工每次护理结束都给你抹祛疤膏的。

  “宋知念有些不满地戳了戳傅瑾承的脸颊:“你说,你是不是又没抹?”

  那些药膏黏黏糊糊的,傅瑾承并不喜欢那样黏腻的触感,也只有在宋知念面前才会老老实实涂抹。

  傅瑾承被她戳的连发音都是含糊的,但是目光却还是看着她不放,手也巧妙的环上了她的腰:“不喜欢。”

  他今天似乎格外喜欢盯人,除去他自己转移上床的时候,几乎到了她去哪他看哪的境界。

  “你这人。”

  宋知念对他就是生不起太多的气,她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抱着他的脖子,时不时在借了手臂的力气,在他的脖子上亲几口。

  她总是点到即止,轻柔的吻落在皮肤上,却又转瞬即逝,将傅瑾承分离前的心火默默地点燃,但每当傅瑾承要凑过来的时候,宋知念总是巧妙的避开他的亲吻。

  “不许亲我,这是惩罚哦。”她用一根手指堵上了他的嘴唇。

  傅瑾承抬起手,将宋知念往自己的身上移了移,宋知念一时间躲闪不及,被他整抱在了怀里。

  他学着宋知念的样子,在她的耳垂变一下下亲着,他知道耳垂是宋知念的敏/感点,却还是一边亲着一边又低声喃喃道:

  “念念。”

  傅瑾承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在这夜色之中,像是刻意的引诱。

  “那你就,惩罚我吧。”

  他的手臂力量早就已经得到了提升,她被他的大掌掐住了腰,不得不跪坐在他的两侧。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层层的,绵延不绝,她如同被困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在雨中艰难的随着波浪滚动。

  那些浪舌裹挟着、吞噬着这艘小舟,坠入宁静海底的之中。

  在被海水淹没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来自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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