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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趋势。

  这种感觉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姑且可以忍受,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人痛晕过去。

  慢慢地,疼痛会加剧。脑子像是有几千根针脑子里面搅和一样,几乎能让人疯掉。

  楚梨攥着拳头,指甲扣进肉里,咬着下唇,嘴里很快就有了一股血腥味。

  她把慢慢的身体蜷缩起来,安慰自己忍忍就好,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模糊间,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特殊的药香充斥在鼻尖,楚梨猛地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突然靠近的人:“你怎么还没……”走。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就被疼得抽了口气。

  楚见棠快速在她的后颈上画了一个入梦印。

  “这入梦印能帮你缓解痛苦。驱毒分三天进行,此次驱毒成功,应能保你一个棠不发作。”

  可能是疼痛影响了听力,楚见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复刚才的平静,听着焦急了许多。

  楚梨被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一时间竟想不出该怎么骂人。

  说了不要你管!

  她努力抬头,瞪向楚见棠。

  可是真的疼,痛得控制不住流出泪水,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我讨厌……”她半张着嘴挤出几个字,最后只发出一串模糊的气音。

  她讨厌药的味道,讨厌这异毒,讨厌疼晕过去之后再也醒不来的感觉。

  楚见棠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眼睛。

  “睡吧。”

  入梦印起了作用,她的意识逐渐涣散。

  “若是讨厌看到我,我驱毒之后就走。”楚见棠说。

  那可不行。楚梨想。

  驱毒还要花三天呢,就没有一直不看到楚见棠的方法吗?

  她要查清楚见棠和牧青霜之间纠缠不清的证据,然后给母亲和兄长们写信。哦,给楚庄主也写封信吧。

  就写,您可能不懂南耀风俗,成婚之夜丈夫不摘下妻子的面具很不吉利。这预示着夫妻之间知人知面不知心,同床异梦。这婚不如不成,趁着双方还没撕破脸,尽早让我和你儿子解契吧。

  接下来几天,楚梨过得浑浑噩噩。

  异毒反反复复地发作,像是诅咒一般,要把她拖进漆黑的深渊,溺死在死亡的冰湖里。

  她被拖得渐渐下沉,哭着喊着:“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以往她昏迷的时候,她母亲兄长都会陪在身边,但这次她找不到他们了,只能在黑暗中独自哭泣。

  “楚梨。”

  哭着哭着,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谁?

  她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有人拭去了她的眼泪:“抱歉,是我的错。”

  之后那人用力拽了她一把,将她从这没有光亮的梦境拽了出去。她从梦中清醒的时候,周围没有旁人。

  这是她昏迷后第四日,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楚梨想了想,缩回被窝里装睡,看能不能蹲到那个在梦里同她道歉的人。

  他要不同意与自己解契,她就把他家山庄烧了!

  结果根本没人来。

  实在无聊,她从储物袋里拿了个小机关出来,玩着解闷。

  她捣鼓半天,等到天亮,终于等来了人。

  一位圆脸女弟子向她行了一礼:“少庄主今日出发去了白涛山,派我来协助各位医官,给少夫人调理身子。”

  楚梨从那机关上拆下一根木条,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你说,你们少庄主去了哪里了?”

  “少庄主同韩钰皓牧青霜两位一起,去了白涛山。他说少夫人要好好调理身子,若有什么事情,待他回来再说。”

  楚梨挥手将手中的木条摔下地面。

  丫的还敢跑!

  “啪嗒。”他居然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楚梨多少有些惊讶,这是对她产生同情心了?

  “少庄主有这个心,我就很感激了。”气氛有些尴尬,楚梨笑着撇开了话题。

  “说起来,少庄主今早也没给我诊脉。”她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楚见棠伸手,手指却没有搭在她的脉上,而是手心向下,扣住了她的手掌。

  楚见棠抿了抿唇,认真说道:“我既与你结成道侣,是决心倾我之力,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将你治好的。”

  又一个同她许下承诺的医修。

  “哎呀,少庄主别太有压力,我这身体怎样我自己知道。”楚梨拍拍他肩膀,很是看得开地说,“少庄主有这个心,我就很感激了。尽力而为就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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