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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民:“媳妇儿,我也没这么说你,你别自己骂自己啊。”
江彩环气得指着张建民的鼻子骂:“她丁小兰想开店没经验,我就得教她是吧。”
“那当初我没经验的时候,你们谁教过我,当初我一个人操持包子店的时候,你们张家谁帮过我的忙。”
“现在包子店被我搞起来了,你们是个人都想过来分一杯羹是吧。”
“媳妇儿你真想多了,老二媳妇就是想学艺,哪里是想占我们的包子店。”张建民天真地说道。
“包子店是你一手搞起来的,是你的心血,老二媳妇倘若真的对包子店动了什么歪心思,我也不会同意的。”
江彩环看着他,直接戳破他的幻想:“张建民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明白?”
“你现在是不会同意,等到时候你爸妈再拿出你是老大的那套说辞出来,你又得老老实实点头。”
“这么多年了,因为‘你是老大’这套理论,我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怎么?当老大的就该死吗?当老大一点好处享不到,还要像亲爹亲妈一样帮扶弟弟弟妹?这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是,做人是要讲良心,可良心是要对有良心的人。我开包子店的时候,她丁小兰为我做了什么?我现在就要转过头来帮她,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就因为你是大哥,我是大嫂,我就要被你们家逮着薅是吧。”
话说到这,江彩环的情绪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说到气头上的时候,她抓起旁边的搪瓷缸子就往张建民头上砸。
张建民也没躲,就那样硬生生地站在那,让她砸。
搪瓷缸子重重地砸在他头上,他额头那块登时就肿了起来。
未料到会发生这一幕的江夏也是吓了一跳。
农村的女人就是彪悍,一言不合就直接上家伙。
不过江彩环长相也偏硬朗,方圆脸,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虽然她身高比江夏还矮一点,但因骨架大,整个人看着却更壮实。
陈义兰见状也连忙作势抱住女儿,让她别再拿东西砸丈夫。
“女儿,你这是干嘛,有话就好好说,干嘛还动手打人啊。”
江彩环大概也没想到张建民会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看着搪瓷缸子飞过来,躲也不躲。
她怔怔看着他,心想这木头桩子怎么也不知道躲。
可就算是真的打伤了张建民,强势如江彩环也不肯低头。
“张建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站在那让我打,我就会心软,包子店是我一手开起来的,谁能去包子店,谁不能去,我说了算,你和你爹妈说的不算。”
“我今天是不会回你家的,明天我直接从谷莲村回镇上,你要是还想跟我过日子,明天就直接带着小武回包子店。”
说罢,江彩环就直接起身进了房间。
进的是江夏的房间。
江家统共就三间房,一间江家二老住,一间江家老二住,还有一间就是原来属于江彩云现在属于江夏的房间了。
以前,江彩环还没嫁出去的时候,是她跟江彩云挤一间房。
江彩环嫁出去后,因两家离得近,就算年节回娘家走动,她也没回来留宿过。
而今天,看来江夏要和初次见面的大姐同睡一张床了。
江彩环躲进房间后,张建民在江家堂屋站了一会儿,也就无趣地回去了。
张家这边。
江彩环被气走后,张家人一下懵了,大概是没想到老大媳妇反应会这么大。
张建民看了眼爸妈,说了句“我去把彩环追回来”,然后就出去了。
男人跑得本就比女人快,虽然江彩环提前跑了一段距离,但很快还是被张建民追上。
江彩环被丈夫追上后,两人又大吵了一架。
她让张建民滚,张建民就是不走,气得江彩环说他要是再跟着,她就去跳湖。
江彩环气性大,这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因为怕自己把她给逼急了,她真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张建民才没再继续跟着。
张建民站在原地等了好久,才继续往谷莲村江家的方向走去。
女人跟婆家吵架,也只有跑回娘家诉苦。
因此,哪怕不跟着,他也知道江彩环是回江家了。
张建民回去追江彩环后,张家几个人也都坐在自家堂屋里等。
见是丁小兰起的头,才把大嫂给气走,搅乱了一家的和平。
张建军不免出声责怪起自家媳妇:“你说你,好好的,开什么早餐店,你是开早餐店的料么,要我说就在家种地挺好的。”
丁小兰抬眼睨了丈夫一眼。
她男人怎么就是个这么没上进心的玩意儿呢,种地种地,整天就知道种地。
种地也就挣口饭吃,种地能发大财吗?种地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吗?
现在是公婆都在旁边,她不好把这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