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们走下水道。”

  嘉波捏着鼻子。

  头顶一连串交通工具的轰鸣闪过,看来他的小把戏骗过了大部分人,偶尔有几个落单的想要掀开井盖一探究竟的好奇宝宝,都在发现两人前被一枚筹码击晕,摔落到底下的污水管道。

  他此刻是个很怪异的姿势,一只手臂攀爬在梯子避免直接落入流淌的污水,一手还要抓着砂金,头往梯子上靠,好让攀爬的那只手腾出两根手指捏住鼻子。

  “朋友,我的这身行头可是很昂贵的,你直接扒下来我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陪我走下水道不过分吧,毕竟追兵追的人还有你,我们可是同病相怜。”

  砂金笑着说:“而且下水道可是唯一一条全程都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路了。”

  说得有理。

  但是好臭。

  这里的确比地面要安全多了,嘉波在思考要不要把砂金安置在这里算了,反正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受环境的负面影响,嘉波自己倒无所谓,单纯是权衡当猎物和当污秽品哪个结局更能接受。

  拉帝奥说,耶佩拉兄弟会对他的悬赏是只要活的,那听上去对他也不是恨之入骨嘛。

  不是恨之入骨就可以再聊聊。

  但就如同他了解砂金,他知道砂金躲藏时习惯往地形复杂的方向走,还知道他用言语推动事态的习惯。

  砂金也了解他。

  几乎是在嘉波皱眉的一瞬间,砂金就意识到了嘉波这个娇贵的家夥讨厌弄脏身体讨厌到宁愿把自己卖了,他冷不丁地讥笑一声,然后身体骤然发力攀上嘉波的腰,也不管胸口伤势因这次发力再有加重的趋势。

  而后双腿一蹬,整个身体完全失去任何支撑点,带着震惊的嘉波,在重力的作用下一起从攀登的梯子坠入黑暗腥臭的河流……

  一个系统时后。

  耶佩拉市中心最高档的雪莱酒店,迎接了本季度两位最……额,最难以形容的客人。

  前台的迎宾小姐具有极高的职业素养,才没有在客人进门时皱起眉头,她小心观察着两位客人,面容平平,没有任何能记住的显著特征,唯独一股味道非常、非常不好描述。

  ……像面前有一个装满了高温加热榴莲肉的池子,而这两位至少在池子里泡了一小时。

  嘉波面无表情,捅了捅砂金的腰。

  易容材料倒是比预想之中更容易弄到手,倒是身上的一股味必须要洗刷多次才能去掉,于是他威胁砂金必须要找个干净地方让他赶快休息,不然他宁愿去死。

  然后悲哀地发现,就算复活重启都去除不了这股味道。

  砂金咳嗽一声,适时向前台递出一张不记名的黑卡:“麻烦这位小姐,一间套房。”

  嘉波不高兴:“要两间。”

  砂金没有出言反对,只是将黑卡在嘉波眼前晃了晃,意思很明显,现在谁有钱谁才是老大。

  谁叫嘉波财产被冻结了,而拉帝奥也没有给他任何经费呢?

  真是凄凄惨惨的一天,嘉波简直想为自己涓一把泪,他现在的行为和付费上班有什麽区别,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一切的源头还不是要怪天杀的公司和眼前的死对头!

  死对头现在还要拿钱压他!

  有用吗?!

  冷哼一声。

  嘉波漠然地离开酒店,又在五分钟漠然地回来,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味道,唯独手里多了一个钱夹,他把现金抽出来,再随手柄钱夹丢进垃圾桶。

  将钱拍在前台,嘉波强调:“两、间。”

  前台无措地看看砂金,又看看嘉波。

  当她低下头的时候,两位客人便开始用视线厮杀,劈里啪啦的火花仿佛连空气一起引爆。

  砂金冷笑,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朋友,审时度势,我们可是在被追杀,局势紧张的时候两人交替守夜才能保证基本安全,大魔术师应该能理解的吧?”

  嘉波撇嘴,意思只有简短的一个:“我不。”

  “来赌一把?谁赢听谁的?”

  “谁愿意跟你赌,你是不是当我傻。”

  “胆小鬼。”

  “赌狗。”

  眼神厮杀得激烈,夹在中间的前台小姐战战兢兢地查询着客房信息,现在她更偏向给两位客人开两间房间——总觉得两人住到一起会不由分说地打起来,到时候酒店又要不明不白多出一笔开销。

  她大气都不敢喘,在厮杀的间隙中下意识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请、请登记两位的姓名和个人信息。”

  “西塞尔·西姆斯。”/“桑博·科斯基。”

  各自拿好房卡后进入电梯,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在蔓延,剑拔弩张再渐渐消退,砂金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气,耶佩拉的局势比他预料中还要复杂,他在这里呆得久,信息掌握地也多一些,他正打算抛开成见,邀约嘉波到他房间来一次完美的情报交流。

  就听见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指定楼层,他的死对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非常无情,连一点点留恋都没有。

  砂金:“……”

  没有半点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他只好往反方向走去,用带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