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军不肯,他一心想保住抚国将军府的荣耀,也想保住云家两代人训练建立起来的云血军,便撕毁婚约,以男儿身自请入了军营,几年时间便带着云血军大退蛮军,受封了云麾将军,后就一直驻守苦寒之境,极少回玉京。”
“虽然这事也没个定论,只是大家私下里谣传的,但是啊......”李逸话头微微凝滞,脸上露出一点不忍的神情,“据说将军当年自请入军营的时候,为了让女帝同意,提出的交换条件便是,他今生不会嫁人,这样云血军的兵符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说得嗓子都有些干哑,边说边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话一毕就牛饮起来,连喝三大盏,放下碗的时候脸都因为缺氧而憋红了,大口喘息着。
李逸手掌顺着胸口,好不容易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白若松已噤声许久。一抬头,就看见她背手站在那里,脸微微侧了过去,只露出一点柔和的颧骨线条以及颤动的睫毛尖。
“他没有和我说过这些。”白若松开口,万般压抑之中带着一些沙哑的颤音。
李逸突然有些局促:“将军他,他兴许是不想让你担心。”
白若松睫毛一颤,有湿漉漉的水汽聚集,连忙转过身去遮掩,举着手似乎是擦了擦面颊,凝滞半晌,双肩颤抖,突然哽咽出声:“他只是不信我罢了啊。”
李逸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和白若松说这些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白若松。
还好白若松并不是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她背着李逸自己站在那里,短促地呜咽几声,喘息许久,终究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信过我。”她自言自语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也......”
因为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过去。
他们都有不能说的东西,相互隐瞒,相互遮掩,终究形成了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巨大的间隙。
就像那棋盘上,遥遥相望的黑白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