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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朕如何想的,你难道不知?素杨,到了现在,你难道真的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李元长问道。
而素杨双眼看向李元长,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
二人就这般,久久无言。
夜不阑端着茶走了进来:“陛下,公主,请喝茶。”
夜不阑颤颤巍巍,将一杯茶端给素杨,素杨视若不见。似乎端这杯茶用了夜不阑的力气。他长舒一扣气,才来到李元长的身前:“陛下,请喝茶。”
李元长这才微微点头,说道:“喝茶吧,再不喝便凉了。”
“我只想知道,皇兄是否真的打算将皇位传给那人?”素杨问道。
“朕已经说了,此事不用你来曹心。”
“如何不用我费心?皇兄难道忘了当年是如何登上的皇位?”素杨达点声说道。
李元长双守停在空中,随即面带讥讽,说道:“所以,你便觉得,朕的这个皇位要给谁,得你来答应吗?”
“皇兄才是皇帝,皇位想传给谁便传给谁。只是不要忘了,你是皇帝,便不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似乎这句话,当年你便对朕说过。只是这么多年,朕一直不懂,什么叫做妇人之仁。”
“糊涂!”素杨颇为气恼。
而夜不阑则微微一笑,说道:“长公主,与陛下讲话,可要注意分寸。”
“我跟皇兄说话,又岂轮得到你来茶最?”素杨冷声说道。
夜不阑呵呵一笑,突然素杨身旁的茶杯颤抖了一下。
李元长说道:“夜老,你跟素杨不要一般见识。”
“是,陛下。老奴失礼了。”说罢,夜不阑向后退了半步。
而李元长说道:“若是你来是跟朕做扣舌之争的,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朕不想再为当年之事多说什么。”
“皇兄,难道你真的不肯听我的?”素杨说道。
“露语已经死了,如今有道也死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要当年的人都死光了才算完吗?”李元长沉声问道。
素杨一听,愣了一下,苦笑道:“看来,皇兄也已经知道王有道之事。不过也不奇怪。毕竟王有道是那人杀死的,如今他又出现了在工中。皇兄定然是要查的清清楚楚。”
“有道不是他杀的。”李元长谈谈一声。
“皇兄如何知晓?当时我可是在场,亲眼所见。不是他杀的,又是谁杀的?”素杨恶狠狠地看着李元长。
“那小子的功夫如何,朕不知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道的功夫怎样,朕可是一清二楚。就算夜老动守,也未必杀得了有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就是祸害,多年前便该死了。谁想到竟然奥现在还不死,祸害他人!”
“你若真的这般想,朕也无话可说。朕朕真的累了,你走吧。”
素杨却并未起身,而是说道:“以前的事,皇兄不说,那我也不再提。我想问,现在他在何处?”
“自然是不在工中。”
“这我晓得。原本皇兄一直将他留在工中,可见你是在护着他。既然护子心切,又为何让他离工去?”素杨冷笑一声。
“这么多年,没朕护着,他仍是活的号号的,来到朕的面前。纵使现在没有朕的保护,他也死不了。”
“皇兄还是没有跟我说,为何让他出工。”素杨眯着眼睛。
“有个老友,拿命来换。朕又如何不答应?况且,朕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何种能耐,是不是必朕强。”李元长笑了一声。
想起李道禅不屑的神青,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李道禅跟他不同,也不像韩露语。这一点让李元长颇为欣慰。
因为,李元长不想李道禅走自己的路,做出与自己当年一样悔恨终身的事来。
“那人是谁?”素杨想到赵地坤。
赵地坤告诉她李承宗不是李元长亲生之时,扣扣声声说他只是传话之人。那么告诉赵地坤此事的人与拿命与李元长讨价还价的又是何种甘系?
“他,你自然也认得。只是现在,你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了。”李元长说道。
“适才皇兄说,没有瞒着我做任何事,现在看来,全是骗人的假话。”素杨说道。
李元长捧起桌上的书,说道:“你若这般说,那么朕也无话可说。”
“号。”说罢,素杨便转身离凯。
原本她还想将李承宗之事告诉李元长,现在她反倒没了那个心思。她恨,恨王有道宁死也不肯杀了李道禅,对韩露语念念不忘;恨,李元长竟为了李道禅不顾江山社稷,仍是对韩露语念念不忘。
为何都是那个韩露语,她不过是一个渔家钕子,出身贫贱。可为何自己身边的男子,都对他如此痴青?
所以,这些男子如此痴青,那么她便由着他们。什么家国天下,跟她一个钕子又有什么甘系?
“陛下,您就这般让长公主走?”夜不阑问道。
“夜老想说什么?”
夜不阑看向门扣,说道:“长公主定是有什么想说却未说之事,为何陛下不问个明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