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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封赏。

  但二皇子的人,哪里会让他如意。

  “此前秦大人就说阿布托是被盛世使计给忽悠了,最后连人带马,被宋宣一锅端。按功劳,盛世盛里正该居首功,宋宣等人只是做了接应。”

  二皇子的人直接将之前为傅临淮说话的老臣,给拉到了自己这里。

  这不仅仅是功劳归谁的问题,不论功劳落到了谁头上,灵武军和盛世之间必定要因为此事出现裂痕。

  同时,宋宣是方瞻的副将,方瞻前面刚有收付失地生擒须卜乌的功绩,若是将这个功劳也划过去,那方瞻在大凉武将里的名望将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二皇子手下武将不少,但能力一般,现在太子又在极力拉拢方瞻。不管方瞻站没站到太子那一方,二皇子也不愿意看着方瞻一家独大。

  高位之上的建元帝虽然并未应声,但话却听进去了。甚至他所想与二皇子系并无差别。

  他虽然不像二皇子那样,怕方瞻得势后便宜了太子,但他却怕功高震主,担心日后没人能与方瞻抗衡。

  作为帝王,他要讲究平衡之道,文臣与武将之间,文臣与文臣之间,武将与武将之间,甚至是儿子们之间,也是如此。

  谁都找他做主,他才能高枕无忧。

  因此这功必然不能加到宋宣和灵武军的头上,但也不会完完全全落到小小的里正头上。

  京中的暗潮涌动,暂时没有影响到广武县。

  广武县如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只有陈县令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你说,我还能算得上一个县令吗?”

  身边人安抚道:“只要这还叫广武县,大人您就是咱们名正言顺的县令大人。”

  陈县令闻言更难过了。

  “上次开书院吸引了不少百姓去也就算了,与咱们整个广武县的百姓相比,那些人数本官也不放在眼里。但如今来了这么多百姓,怎么全都去了他祖安镇?”

  陈县令越说越觉得憋屈,“他怎么就不知道给咱们县城,还有其他乡里分一些?”

  身边的人也很无奈。

  那是人家盛里正亲自从关外救回来的人,人家当然死心塌地跟着盛里正了。

  再说了,您又不是没去要过,人家盛里正不是说了,人家不拦着百姓去哪,您只要能说动大家就成。

  要不您也去关外走一趟,带几万人回来?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不敢当着陈县令的面说出来。

  “大人,这祖安规模建得再大,城池再厚,也是咱们广武县的一个镇……”

  还未说完,陈县令就拔高了声音,着急道:“你说那是镇?那能是镇吗?咱们县城有他气派吗?”

  身边人嘟哝道:“那倒也是,不光咱们县城比不了,怕是郡城也比不了。”

  陈县令再次叹口气。

  你一个镇,修得堪比一个城,能不让他着急上火吗?

  但你去问,人家又说,现在投奔祖安的百姓太多了,原先的地方太小,自然要扩大。

  以及大家都住在这,理当考虑安全的问题,修建城墙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那拔地而起的城墙,再看看自己县城的土城墙,陈县令瞬间觉得自己档次太低了。

  他都想将县城搬到祖安城,哦不,祖安镇里去了。

  陈县令突然起了身,拍了拍衣摆将褶皱抚平。“走,咱们再去一趟。”

  身边人:你还去干什么?回来继续抱着枕头哭一宿吗?-

  不仅是恒城的百姓一个没走,即便是之前被俘的幽陵城百姓也没有离开,而是将还在幽陵的家眷一起接了过来。

  而住在祖安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还没有落户的百姓,发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之后,心里突然就慌了。等他们意识到不对,急着要去办户籍的时候,才发现落户的队伍已经排到明年去了。

  不少人大拍大腿,直呼:“早知道就不贪图城里人的身份了。”

  有在学院开办后,为了孩子读书迁户籍过来的人,庆幸道:“要不是孩子他娘明智让全家都迁,我这会儿也进不来。县城户口,哪里有咱们祖安的香啊。”

  知道他家情况的其他人闻言纷纷打趣。

  这男人当初死活不愿意放弃县城户口,最后还是他媳妇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勉强同意的。

  如今倒是说起这话了。

  不过打趣归打趣,大家也都在庆幸幸亏来得早,他们哪里能想到祖安的规模越来越大,人数都赶超一个县了。

  镇办公室里。

  刚从学院回来的盛世洗了下手,问等了半天的陈县令,“陈大人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想到刚刚从马车上看到的,正在修建的高大城墙,以及城门楼上那大大的“祖安”二字,即便如今说是镇,但陈县令知道,建都建好了,日后改镇为城不过是早晚的事。

  于是他搓了搓手,道:“本官今日来,是有个事想跟盛里正你商量。”

  盛世坐下,让人重新给陈县令沏了壶茶,“大人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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