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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成什么婚?他们幻听了?
邬淳摊手,“你们成婚,共享天下,那些人岂不是就闭了嘴?”
他这段时日也观察了,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晋王殿下夜宿宁国公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盛世没料到邬淳脑子里已经将他们送作一堆了。他只是在长安赖着要牵手不肯走的时候,给人提供了一间屋子住而已。
邬淳提议完,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上方的两位当事人,见盛世依旧沉稳,而长安已经低头红了耳根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晋王殿下此前说的心悦男子,心悦的就是自家主上啊!
看主上那副神情,也不像是清白的样子。
更何况这事是邬先生提议的,邬先生作为主上心腹中的心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们两人就是不清白!
两人从确定关系到现在也一年了,虽然之前长安一直在外,但最近半年也确实形影不离,属实说不上清白。
在众人闪着八卦的灼灼目光当中,盛世沉思片刻道:“此事我们商议一下。”
他没当场否了邬淳的提议,就是变相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众人面上一片风平浪静,仿佛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但心里无不张大了嘴巴,给了自己一个转音“哦~”。
众人毕恭毕敬告退,一出了门,全都聚到了邬淳身边,恨不得立刻八卦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邬淳笑呵呵等着慢吞吞出来的景清辞,然后大大方方行了个礼,“先恭喜国舅爷了。”
景清辞脸都扭曲了。
他姐姐是皇后,他当然是国舅,但邬淳嘴里这句“国舅爷”明明指的是另一个人。
其他人见状,也学着邬淳的样子,给景清辞行了个礼,虽然没喊“国舅爷”三个字,但那八卦的味道都要从身上溢出来了。
他回望了一下背后关上的门,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甥大不由舅。
屋内,长安仍旧低着头,耳后脖子根都红了,那么大块头坐着,看着却纯情得要命,一点也没有平日武将的气势和威严。
看得盛世有些心痒,俯身亲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廓。在长安抬头的时候,轻声问道:
“要做皇夫吗?”
盛世在长安的眸子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长安重重点了下头,“要!”
即便无兵无权,即便无名无分,他也要跟在这人身边。就算有一天因着他的身份,要将他幽禁,他也要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可是他料想的最坏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人在轻声细语地问自己要不要、愿不愿意。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怎么会不愿意。
从他意识到自己爱这个人开始,就算是最美的梦里,都不敢想这人会问自己愿不愿意。
长安跪在盛世面前,将脸覆在盛世腿上。
盛世摸着他的头,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
“才没有哭,是高兴。”闷闷的声音从膝头传来。
盛世伸手将长安的下巴抬起。
白皙俊秀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鼻头有些红,看着很好欺负的样子。心中微动,他俯身轻轻碰了下柔软的薄唇。
在长安要反客为主的时候,他捏住长安的下巴,贴着他的唇气息温热含糊。
“别动,我教你怎么接吻。”
长安果然仰着头不再动。
……
禅位诏书和封后诏书一同颁布,前一个诏书早已引不起大家一丝波动,而后一封诏书,简直掀起了千尺浪。
之前要让晋王当皇帝的声音彻底消失,大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变成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
“那就不奇怪了。”
“原来如此。”
即位大典与大婚相隔了一个月。
铜镜前,盛世一身冕服庄严威严仪态万千,身后是一身玄色轻甲的长安,铜镜清晰地映出两人的身影。
因为还未大婚,今日长安是以武将的身份,参加盛世的即位大典。
盛世转身,张开手臂转了一圈,“还有哪里不妥?”
长安打量一番,觉得今日这人真是好看得过分,他伸手帮盛世理了一下衣摆的带子和袖口。
“很好,都很好。”
两人没说两句,外面就传来了内侍的声音。
对视一眼后,盛世率先跨门而出。
朝臣们早已侍立两旁,与朝会不同,参加大典的官员多达千余人,更逞论看热闹的百姓了。
百姓们人挤人,想要看一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