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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收拾干净了没有?”徐在溪抬手翻了翻面前的账册,一边轻吐浅色的烟雾一边态度散漫地询问。

  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排成一排低眉臊眼的站在哪里,好像在等训,只有少数两三个年轻人有资格在徐在溪面前坐下,但即使是这样也是坐得很远、姿态拘束,完全不想徐在溪一样全无所谓、漫不经心。

  “已经处理干净了,”站在徐在溪身后的一个手下立刻回答,好像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被惩罚一样,“所有证据都已经收回来了,监控也已经处理好,店里那些临时工也都一一警告过了,他们的家庭信息都在我们手里,不会有人不懂事。后厨的痕迹处理完尸体就已经洗刷干净了,保证就算是司法系的银领子带着警署的人来联查都查不出问题。”

  “嗯,”徐在溪轻飘飘的应了一声,“那被拿走的账目呢?”

  站在沙发后面的那一排门神一样的壮汉们齐齐一个哆嗦,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为首的男人想也不想地说:“已经完全找回来了,绝对没有备份!那家伙住的地方、常去的地点还有他的个人终端都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绝对没有一丝遗漏!他就算是现在活过来也绝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嗯。”徐在溪再次‘嗯’了一声,眉眼间依旧是冰冷又淡漠的神色,一面翻着账册一面问,“留下来账呢?能被外人拿走账本已经是罪该万死了,剩下的那些漏洞还没堵上吗?”

  一边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人听到这话目不斜视地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轻声低语:“都已经整理好了徐总,真实账目已经全部隐藏起来了,最近两年有出入的账目都能通过前半年完成的那个项目做平,即使被抽查能检查出来的只有合理合法的那一部分。”

  “唔,还可以。”徐在溪向后靠了靠,看上去终于有几分放松了,细长且微微上挑的眼角里透出一点对全城戒严的不耐烦,咬着那支细长的香烟教训手下的人,“大选在即,你们这些人全都给我老实一点。现在正是上面那些大佬们露脸的时候,警署那些警员们一个个都像疯狗似的憋着劲儿的找麻烦,通知好下面分管的酒吧与夜店,别在这种时候别闹出事来让我烦心。”

  身后那一排彪形大汉立刻站直了齐齐喊了一声:“是!”

  “你们先出去吧。”

  徐在溪对着身后的手下们抬了抬手,那几个人立刻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一般小跑着出了房间。

  那些人走了,徐在溪的表情却没有轻松几分,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连香烟燃烧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看来你还是有发愁的事情啊。”一个看起来与徐在溪年纪不相上下的女人从套房深处走了出来,似乎完全不在意徐在溪的情绪,自然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最近这场清洗活动,”徐在溪拧紧眉头抽了口烟,十分不爽地说,“这一阵子属地之外实在不太消停,牵连的人太多,很多以前没来得及发现的事情都爆出来了,连那几位老头子都被惊动了。现在老板们执意要暂时收敛生意规模,对内自查。这段时间简直烦死人。”

  “怎么,会死很多人么?”陌生女人抬手取了一支徐在溪放在一边的烟,说出口的话里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你还怕死人?”

  徐在溪也不遑多让,随口道:“死人没什么,只是想不出该让谁死。

  最近已经有很多人查出有问题了,总不能全杀了。死得太多很难清理不说,我手下也会没人干活。”

  陌生女人弯起眼睛笑了两声:“感觉会有热闹看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在外间等待的壮汉们忽然有一个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开口:“不好了老大,楼下来条子了!”

  “什么?!”

  徐在溪蓦地转过了头去,第一反应便是内部清洗的力度还不够大,有人不知死活地将她的行踪泄露了出去,回头还得再宰两个有嫌疑的兔崽子才行。

  然而下一秒手下的话便让徐在溪一愣:“说是有官员私下在这个酒店与财阀见面勾结!该死的,这酒店里哪儿来的高官啊,这不胡扯吗!现在督查院那群银领子直接带着辖区警署的人把楼上楼下的出口与飞行器收发站给围了,我们怎么办啊老大?”

  “督查院?”徐在溪起身的动作一顿,皱眉望向那个莽莽撞撞的手下,“你确定是那些银领子吗?”

  “确定啊,”手下像是生怕徐在溪怀疑到他头上,立刻自证,“我们平时在店里确实是跟警署的人见面更多,但也不是完全不认识银领子啊,每次行动最能装的就是她们了,肯定没错!”

  督查院……督查院。

  徐在溪的思路下意识飘到了不久前才见到过的那位恋爱脑治安官身上。不知道那一位知不知道这次的行动……不论如何是督查院的话事情就还有转机。

  督查院的调查重点一向不在她们这些人身上,抓违法犯罪人员的业务不如治安系熟练,通常情况下也不会主抓她们这些‘小喽啰’。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酒店,楼下的正常通道被封锁了就走员工通道,让后面的工作人员配合你们,必要的时候把衣服换了,注意隐藏身份。赶紧,立刻走!我出去挡一下她们,你们趁这个机会离开。”

  “我也要走吗?”刚刚才从徐在溪那里抽走了一支烟的年轻女人问。

  “废话,”徐在溪回过头来想也不想地说,“最应该走的就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要与执法体系的见面,更不要被她们拍到你的面部特征!”

  “哦,好吧。”女人很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

  徐在溪起身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外套披在身上,转身离开了房间。她看上去态度随意,却在出门之前对手下们比了一个十分严肃的手势,示意他们必须照看好那个女人,务必把她原原本本地送出去。

  手下一看到徐在溪的表情立刻紧张了起来,无声点头表示一定办到。

  所有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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