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月吗?”

  叶厘问。

  江纪闻言脸上出现了笑意:“韩夫子在府城有一老宅,我们只需交正常的租金便可居住,再交点饭钱,宅内的老仆就负责做饭,因此花的不多。”

  临到院试,府城的房费会大涨。

  好在他们韩夫子仁善,且房费由五人共担,所以他还能承受。

  大多银钱是花在吃上了。

  他自己可以顿顿吃窝头,但两个廪生可不能顿顿窝窝头,得罪了这两位,万一考试没过,那下次还怎么请人再担保?

  因此伙食费是大头。

  不然的话,他能将这一趟府城之行的花销控制在十两。

  叶厘听完他的解释,顿觉心疼。

  穷家富路,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考试,结果每天吃窝头。

  好在这次有他在。

  此次怎么着也得让江纪这一路都舒舒服服的。

  甭管结果如何,过程可不能再吃苦受罪。

  不过,他指着那三贯钱问:“也就是说,你此次去私塾,需要交两千一百二十文。但你拎回来三贯钱,你拎这么多做什么?”

  “……明日逛街,不好总让你掏钱。”

  江纪实话实说。

  他话音落,叶厘立马抬手在他肩头锤了一下:“江纪,昨晚的事不是揭过去了?你又这样干啥?”

  “你是不是故意扮可怜好哄得我一股脑告诉你?”

  这指责有些重。

  江纪立马摇头否认:“我没有!”

  “再说?你敢不敢发誓?”叶厘板着脸。

  “……第一句有。第二句绝没有!”

  江纪改口。

  “你看你看。”叶厘忍不住又给了他一拳:“说了揭过去了,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了。”

  江纪:“……”

  他有些挫败。

  挺直的肩头垮了下来。

  见叶厘还在瞪他,他暗叹一声,从高凳上起身,长臂一伸就将叶厘拉进了怀里。

  随后他倒在炕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

  但叶厘并不因姿势的改变就收了怒视。

  他静静的与叶厘对视。

  越看越觉得叶厘可爱,当然,更珍贵的,是叶厘的心。

  他笑了起来:“好,此次真揭过去了。”

  叶厘闻言,赏他一个白眼,随后扭身指着桌上的钱道:“为了惩罚你,余下的那几百文,我没收了。”

  “成!”江纪应的很麻溜。

  本来这些钱就准备花在叶厘身上的。

  叶厘转过身,见他竟一脸欣喜,就哼道:“明个儿扯些布,给你再做件袍子,好让你有换洗的。”

  “不用!考试时穿新的就行了。我现在这身又没补丁,路上、居家都可以穿。”

  江纪忙道。

  “那给小麦、芽哥儿做新衣裳吧,我看他们俩的衣裳都过于旧了。”

  叶厘改了主意。

  江纪这下子没摇头了,想了想,应下:“好。”

  小麦是捡得他的旧衣。

  芽哥儿是穿小麦的旧衣。

  真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小麦还穿过新衣服,芽哥儿却是没这个福分。

  现在家里日子好了,是该做身新衣裳了。

  叶厘看江纪答应了,就又问起了旁的。

  前去府城,还需要准备什么?

  江纪自是全摇头。

  府城离北阳县不算远,一共是三日的路程。

  秋季气温还成,到时用麻袋装上两床被褥以及衣裳,用书箱装上书籍笔墨,然后就能上车走人。

  旁的无需准备什么。

  叶厘听完他的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但又挑不出错。

  麻袋等于行李箱,书箱等于随身背包,他上辈子出门上学,也是这幅装扮。

  想象一下江纪一肩扛麻袋一手拎书箱,他抬手拍了下额头。

  罢了。

  他还是多给江纪准备些银钱吧。

  两人商议完正事,时候已不早,没做旁的,他们吹熄油灯睡觉。

  次日,将豆腐压上,两人戴上草帽,坐上江通家的牛车,摇摇晃晃朝县城而去。

&e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