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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江纪的重点是江柳的孝心和不易,现在江大河感动、愧疚得哇哇哭,肯定顾不得这一点儿了。
至于冷静之后。
他们夫夫又不打算推卸责任,只要让江大河感受到他们的诚意,江大河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想到此,他就抱住江纪的脖子,也放软了语气道:“我的好相公,那我错了,我不该恶意揣测二叔的反应。”
江纪闻言笑:“不用认错,没到这地步。”
但话音落,他忍不住去吻叶厘的唇。
在这件事上,他与叶厘虽有分歧,但无争执。
这种状态,实在是令他愉悦。
叶厘不知江纪心思,但他这个人一向是有错就认。
既然他揣测错了,那道歉就是了。
此刻,见江纪吻过来,他就笑眯眯的与江纪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待结束后,两人位置调换,江纪坐在高凳上,他坐在江纪腿上。
瞧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眉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江大河需要时间去平复情绪,他们就说起了闲话,亲亲我我好一会儿,直到院子里传来江大河的喊声,两人这才从高凳上起身。
江纪去五斗柜底层拿钱,而后两人一同出了堂屋。
江大河已收了泪,但眼还是红的。
他接过两贯钱,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出了院门。
他刚走,江麦、江芽就拖着干柴回来了。
两人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自是江麦要抓着弹弓打鸟,可惜运气不好,今日又是一无所获。
江纪招呼他们俩给叶厘打下手做午饭,他自个儿则是又拎起了瓦刀。
这一次,他上了江通所在的那个脚手架。
叶厘晚上要召开三家会议,他得和江通提前说说作坊的事儿。
另一边,江大河到了家中,梁二香正在做午饭。
江柳、江榆两人坐在堂屋门口做袄子。
瞧见他进门,江榆神色如常的喊了声爹,并问他今天怎回来的这么早。
江柳没有开口,只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他心中更愧疚了。
看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他拎着铜钱,朝江柳走去:“小柳啊,是爹对不住你。”
一句话,听得江柳立马站起身:“爹?”
一旁的江榆有些纳闷,将手中的针放了下来。
江大河来到两人跟前,离得近了,江柳、江榆都瞧出来他刚才哭过。
江榆正想要开口问,他先一脸内疚的开了口:“小柳、榆哥儿,我之前说的话,你们俩别放在心上。”
“是爹错了,之前再担忧,也不该常常唠叨,这事儿怎么着也怪不得你们俩身上。”
“你们放心,我今后再不会说那些话了,这些年,是爹对不住你们俩,你们别恨我。”
“养你们,跟养……不,是比养儿子强,毕竟照你们厘哥说的,很多儿子都是娶亲之后忘了爹娘!你们比这种儿子强!”
江榆:“……”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江柳。
这啥情况?
他爹中邪了啊?!
但江柳明白是怎么回事。
江柳鼻子一酸,也想哭了:“爹,我和榆哥儿没恨过你的。”
她爹也就是嘴巴上爱叨叨,实际行动上,对她和榆哥儿不打不骂,甚至连训斥都没有。
虽然看重她纪哥、小麦,但也不会把好东西都给他们而她和榆哥儿没有。
像是家里买了肉,她爹娘宁愿一口不尝,也要确保他们小的能吃上。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虽然委屈过哭过怨过,但真没恨过。
她要是恨,那也不会想要招婿非得留在这个家。
旁边的江榆,虽然听不太懂自己姐姐与亲爹的对话,可他也的确没恨过,因此他忙也道:“爹,我也没恨过你的!”
“就是……你和姐咋了?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
江大河听了江柳、江榆的回答,心中既高兴,又内疚,他就解释道:“你姐想要招婿给我和你娘养老,我这才发现这些年我错的厉害。”
“招婿?!”
江榆听得一愣。
听到动静,正站在灶房门口观察的梁二香也惊住:“小柳要招婿?!”
……
江大河直到申时才赶着骡车回来。
他将骡车停在院门口,拎着刚才买的糕点糖果干果进了院子。
满满一背篓,共花了七百多文。
其中花生最便宜,他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