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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余采闻言笑:“地契你先拿去,你手头什么时候宽裕了,那再给我。”
一句话说得叶厘更为感动:“好采哥,我一定尽快给你!”
“不急,这不是还要买院子嘛,余县尉还给了我一个院子,我就趁机打探他名下还有没有宅子,结果还真有。”
“其中一处和我选定的那个在一条巷子里。”
“你要是买,我让他便宜些。”
余采道。
他已经将新家选下来了。
但叶厘还没敲定。
他对此事颇为上心,余县尉人脉广,借着余县尉给他添妆,他就打听了一番。
结果巧了,还真有!
叶厘听了这话,立马道:“具体是哪一处?若是合适,我买。”
“肯定合适的,是个两进的小院,足够你们住了。”
“咱们明个儿去瞧瞧。”
余采道。
叶厘点头:“好!”
今日可真是收获满满啊。
采哥真好!
次日,叶厘和余采实地去瞧了瞧,那院子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他家人少,的确够住。
他想买,余采就去找余县尉砍价。
硬生生的从六百两给砍到了四百两。
不过,他不急着住,所以里边的租户冬季前搬走即可。
这一下子宅子有了,田产也有了,叶厘颇为高兴,给江纪送饭时,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他。
江纪也挺高兴。
对寻找新婚贺礼一事,就更为上心。
余采的确是亲大哥!
忙忙碌碌中,日子跑的飞快,转眼间漫山遍野全是醉人明媚的新绿。
草长莺飞二月天,此等季节,桃花开了,油菜花也开了。
湛蓝的天空中还时常缀着棉花糖一般的云朵。
赶着牛车走在路上时,心情不由自主也会跟着明媚。
待棉衣脱去换上春衫,时间来到了三月。
余采、彭希明成亲的日子到了。
成亲地点在吴家。
三月初四,余采搬到了新家。
叶厘也住了过去,帮着打杂,顺带将新婚贺礼塞给余采。
余采没想到他竟送这个,有些害羞,更觉得好笑,这果然是厘哥儿能干出来的事!
但余采这会儿可没功夫去瞧,明天就要成亲了,谁有空看这个呀。
嘿嘿,今晚是他最后一次赤身裸体的在浴桶里爬进爬出。
以后有了彭希明,那就方便多啦。
而且,这一个月来,他虽然时常和彭希明见面,可这种见面,让他对彭希明的想念更浓——他渴望与彭希明形影不离。
他渴望与彭希明谈天说地。
所以,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畅想,根本没心思去钻研叶厘费心给他寻的宝典。
他浑身都散发着雀跃、喜悦甚至还有一点点焦躁,叶厘就没再提这个话题。
没关系。
处男嘛,不知其中滋味,等品到了,那自会好好研读。
夜间,两人同榻而眠,嘀嘀咕咕说了半宿话才睡。
鸡叫第二遍时,王嬷嬷喊醒了两人。
该起床梳妆了。
小哥儿的妆容简单,所需的时间少。
梳妆期间,余采从前那些玩伴赶了过来,与他聊年少趣事、盼新婚和鸣。
新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赶在天亮之前收拾妥当。
这时,迎亲的队伍到了。
余世亭这个大哥没为难彭希明,彭希明只往新房塞了些红包,就顺利将新夫郎背出了房间。
趴在彭希明宽厚的背上,余采一颗心跳的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哎呀,彭秀才走的好稳妥。
的确能当他的拐杖。
按照习俗,早上将新夫郎接回来,黄昏才拜堂、吃席。
这中间的时间,众宾客就先散去。
可余采是县尉大人之子,于是这一整日,吴家院落热闹的厉害,恭贺之语不绝于耳。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在明面上,这门亲事确实般配。
彭希明有功名在身,考中秀才时才二十一岁,以彭家的条件,足以说明他才智不凡。
他还是头婚,既不是鳏夫,也没什么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