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随舟扬眉,“噢,所以你心疼周平津,不心疼我。”
“我凭什么心疼你?”
江稚鱼情绪忽然一下失控,看向他怒声质问,“赵随舟,我凭什么心疼你?”
“要不是因为你,江氏怎么会破产,我爸妈怎么会死,礼礼怎么会变成植物人,我姑姑又怎么会失去孩子失去子宫?”
赵随舟看着她,在她的吼声中,一下子定住了。
所有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意全是人命。
如泰山般沉沉压下来,让他一时间竟喘息困难。
所以,江稚鱼什么都清楚。
她统统都知道。
怔定良久,他苦笑一下,“阿......阿姨意外失去孩子,怎么也和我有关?”
“那都是因为你呀,是因为你!”
江稚鱼的泪,再次不受控制滚落。
“我姑姑怀的是个儿子,周家怕我姑姑的儿子跟你争家产,所以一劳永逸,不仅害得我姑姑没了儿子,还切了我姑姑的卵巢和子宫,让她这辈子永远也没办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永远没办法。”
是因为他。
真的也是因为他吗?
赵随舟又一次定住了。
“所以,赵随舟,我凭什么要心疼你,我凭什么要心疼你?”
“你凭什么要心疼你这个刽子手?”
江稚鱼又质问,一遍遍地质问。
赵随舟望着她,眼眶渐渐又漫上一层猩红。
“泡泡,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你是不是,早就恨毒了我?”良久,他问。
江稚鱼撇开头,闭上眼,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