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公主聘婿

重新开门经营起医馆营生。

  谢崚从马车上下来,敲了敲医馆的大门。

  里面传来文弱的声音,“谁呀?”

  谢崚没有说话,又敲了一遍。

  “等等,这就来。”虽然已经到了宵禁,但是夜半叩门,周墨生怕是有人得了急症需要就医,才歇下的他穿好衣裳就跑下了楼。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才到腰高的小孩。

  谢崚说道:“周大夫,是我。”

  周墨愣了愣,“公主殿下?”

  ……

  片刻后,两人在屋内落座,周墨给谢崚和苏蘅止倒了一杯热茶,“公主殿下,还请你不要为难在下了,在下真的医术有限,对君后的病症无能为力,还望小公主另寻他人。”

  谢崚将调令摆在茶案上,“周大夫,本宫向母皇请求,让你能够调到京城,不仅仅是想要你为父亲治病,而是看重你的才能,想要将你选入京城太医署。”

  “即便你无法治好父亲的病,你也依然是个好大夫,你不必对此有太大的压力。”

  谢崚好言相劝。

  要是放在从前,收到这纸调令,周墨大概会欣然接受。

  可现如今,想起那天慕容徽和他说的事情,周墨依然后怕不已,他师傅说的对,他为人太过勤恳老实,不适合在官谋生。

  他宁愿不去京城,不要官饷和名声,也不想今后再见到这些人。

  他连忙摇了摇头,“公主殿下,凭在下的能力,是绝对比不上太医署的太医,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如此抬举在下。”

  “何况在下自小在徐州长大,习惯了徐州的水土,去了京城,恐怕会水土不服。”

  谢崚的眼睛大而圆,即便听他这么说,却依然不愿意放弃:“真的不可以吗?”

  周墨拱手朝谢崚行了一礼,“抱歉,殿下。”

  此言一出,屋内阒寂无声。

  只能够听到烛火爆破声。

  苏蘅止看着一边摆放的花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谢崚摩挲着桌上的黄纸调令。

  她乘夜外出,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虽然强行忤逆人意愿是一件真缺德的事,但谢崚本来就不是什么道德感很高的人。

  这又不是什么法制社会。

  大门内外守着的都是谢鸢派给她的侍卫,制服一个文士绰绰有余,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谢崚准备给周墨来点封建王朝的震撼。

  可她还没有动手,忽然间苏蘅止指着周墨身后,“周大夫,你后面那是什么?”

  周墨下意识回头去看,苏蘅止二话不说抄起身侧的花盆,“砰”一声,砸在他后脑勺。

  周墨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苏蘅止拍去手掌心粘上的泥点,对目瞪口呆的谢崚道:“好了,捆起来带走。”

  谢崚:“………”

  屋外侍卫:“……”

  这么干脆利落的吗?

  谢崚情不自禁给他竖起大拇指。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虽然过程和谢崚想象中的有出入,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打晕了也避免他反抗,谢崚让人将周墨捆了,塞进马车明天一起拉回建康城。

  ……

  两个人干完坏事赶回宴会,宴席已过半。

  苏令安见儿子回来,连忙招呼他过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吧,跟爹过来。”

  这头谢崚刚刚坐回位置上,就看见苏令安牵着孩子在下方跪下,刚准备喝口水缓缓的动作一顿。

  “陛下,臣子苏蘅止,过了下个月便年满七岁,多年来一直在下邳的私学中学习,略识得几个字,他瞻仰京城风光已久,还望陛下开恩,能够令蘅止随陛下入京,至太学学习。”

  谢崚一愣,低头看向苏蘅止,他要来京城了?

  苏蘅止低顺着眼眉,顺着苏令安的话,顿首道:“臣,叩请陛下恩典。”

  谢崚想不到太多,但是自苏令安开口的那一刻,四周宾客大多都明白了。

  这哪是求什么恩典,明明就是苏令安想要趁机将自己的儿子送到谢鸢身边,当做人质,好让谢鸢对徐州放心。

  谢鸢晃着酒盏,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璨丽的烛火,看不清眼底神色。

  谢崚还在发愣,只听谢鸢笑眯眯地唤她名字,“阿崚。”

  她问道:“你喜欢蘅郎君吗?”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崚身上,谢崚疑惑她娘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但对上母亲炙热的目光,还是很快回答道:“蘅郎君很好,我…当然喜欢他了。”

  谢鸢等的就是这句话,唇边挂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扫向苏蘅止,“苏府君教子有方,蘅郎君秉性纯良,年少英姿,想必今后必为珪璋特达之人,又于公主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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