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可能做了错事,他难以自控,一拳打在了淋浴间的瓷砖上,关节顿时泛红,肿了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要如何对她负责?他对白萍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甚至只见了两三次面,知道她以前对喻音的不尊重,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好感。这次醉酒后自己毫无防备就被算计,如今走到一个死巷子里面,没有了退路。
如果她从自己这里得到她要求的,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场闹剧?
她想要挣脱被封杀的困境,想要重新回到公众视野,想要洗白。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事,去跟梁言好好谈谈?可是要如何跟他开口?
陈咏凌长叹一口气,关掉了水龙头,用浴巾擦干净头发和身上,穿上了浴袍从浴室里面出来。
此时白萍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他。
见他出来,主动开口道:“陈总,我刚才又想了想,觉得我可能没有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再明确的跟您说一下,昨晚我们二人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冲动罢了。我不会要求您承担任何责任,您也不必如此困扰。只求您看在我委曲求全的份上,在力所能及的能力范围内,帮我一把。”
她说得恳切,丝毫听不出来语气中有什么威胁或者责怪。
“委曲求全?你不是说是你情我愿的吗?怎么又委屈上了?”陈咏凌嗤笑道。
白萍低下头去,语带娇嗔:“我说的委屈,是在床上为了配合您所受的身体委屈,不是真正的委屈……”
陈咏凌脸色沉了沉,他现在脑子一团糟,没有什么精力跟她在这里胡编乱扯。
他踱步到外面客厅,自己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随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对着白萍使了使眼色,看了看门口,沉着道:“你可以走了,你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白萍得到陈咏凌的表态后,表面镇定,内心已然狂喜。
“那……”
“什么都别说了,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陈咏凌眼神透露出凌厉的光,他很少有挂脸的时候。
白萍被他的严肃吓到了,连忙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等到房间里面彻底安静下来,安静到连自己的呼吸都能清楚的听到,陈咏凌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醉酒后的眩晕感仿佛把他拉进了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