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怪不得晴晴有时候跟我说受不了他,一阵一阵的像是在发神经一样。”
梁言从方向盘上誊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喻音的头,说道:“好了,大晚上的生气伤身,你放心,我明天去找他好好聊聊。”
“我觉得不必了,就让晴晴嫁给别人吧。”
梁言无奈:“很少见你这么意气用事。”
喻音气鼓鼓的,双手往胸前一插:“也对,我这么愤慨干嘛。总归到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最后他们走到哪一步都是各自的宿命。”
梁言没有再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及时换了个话题。
“真冷啊,晚上的气温估计都只有几度了,你下次出门多穿一点。”
喻音今天出来谈事穿的正装,职业装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为了看起来干练她挑了一件不是太厚的毛呢大衣,整天在室内待着还好,现在从酒店出来,虽然梁言的车内开足了暖气,可从窗外行人瑟瑟发抖的模样不难看出外面有多冷。
“我不冷。”喻音一句话堵住了梁言想要转移话题的目的。
梁言一时语塞,整个车厢就陷入了沉默。
又拐过两个路口,快要到喻音的公寓。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梁言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你说,之前陈咏凌和白萍还一起去见过你?什么时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就几天前,陈咏凌给我说,白萍去求他,让他帮忙做个中间人,约我见面。”喻音现在回想起来有些窝火,感觉被人摆了一道。
“见面说了些什么?”梁言又问。
“没说什么,就是白萍给我道了一个歉,意思是你针对她做得太狠了,让她在圈内没了活路,让我跟你求求情网开一面,让她能重新出来接点工作。”
喻音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当天的情景,白萍言辞恳切,真心悔过的样子浮现在她的脑海,她不愧是个专业的演员,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所有的一切表象都是在她的计划里而已,而陈咏凌就是她手中的一颗冤大头棋子。
她接近不了梁言,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央求陈咏凌,知道陈咏凌手握大权,也可为她所用,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得很。
梁言听了之后大概心里有数,明天找陈咏凌聊的时候也知道什么问题才是重点。
送了喻音上楼,梁言没有逗留,又语重心长的劝了她两句,嘱咐她早点休息后,便自行回了家。
陈咏凌此刻还泡在酒吧里,是白萍带他来的,两人开了一个vip的卡座,陈咏凌一瓶酒一瓶酒的灌着自己,怎么也没办法消除内心的烦闷。
白萍戴着口罩坐在他身旁陪着他,一声不吭,像是在思忖什么。
陈咏凌这几天心情不好,回宿舍又怕彭呈问来问去让他做这做那,就想自己躲几天清净,于是便在外面酒店开了房住。每天下了班就在酒店的行政酒廊灌自己喝酒,醉了之后才能睡得着。昨晚他自己一个人正在喝酒的时候白萍突然又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说有事找他当面聊。当时他酒精正上头,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理智,一个人待着也感到无趣和孤独,既然有人过来找他,无论是谁,能来陪着他,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好。
就这样白萍赶过来酒店,陪着他喝到了深夜。酒店的酒廊晚上十一点就要打烊,两人便点了酒拿回了房间喝,到最后陈咏凌醉了,白萍理所当然的又留在了他的房里。
第二天陈咏凌醒来看见枕边的白萍,已经没有了懊恼。这次他没有断片,他清楚的记得昨晚是他没有自持能力,恍惚中就觉得她是黎晴晴,虽然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她,但是他的眼睛已经花了,黎晴晴的脸和白萍的眉眼重合在一起,最后他终于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就这样吧,破罐子破摔。这是他醒来后唯一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他跟白萍虽然没有感情,但终归有了肌肤之亲,上次有没有他不知道,总之这次是彻彻底底放纵了。
白萍很是高兴,木已成舟难掩她眼底的得意,她讨好着陈咏凌,在他面前千依百顺伏低做小,在这当下陈咏凌很受用,黎晴晴在他面前从来不会这么温柔体贴,他也知道自己可能一时冲动在意气用事,但是他控制不住了,他的内心太荒芜了,急需有个人来填满。
白萍在酒店待了一天,晚上陈咏凌下班回来后又想找个地方喝两杯消愁,两人等到晚些时候下了楼,没想到能在车库碰见喻音和梁言。
他本来这几天情绪就不太稳定,听见喻音提起黎晴晴,还为她感到不值,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口不择言的怼了回去。
小主,
此刻他摊在卡座的沙发上,听着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冲击着心脏,眼里反射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他看着舞池里面疯狂扭动着身体的那群人,他们仿佛没有灵魂,只剩躯体在肆意摇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陈咏凌苦笑了一下,咽下了瓶底最后一口酒液。
“今晚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他凑近白萍,由于音乐声太大,他只能附在她耳边说话。
说完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白萍匆忙跟了上去,她顺手还摘掉了自己戴的口罩,追上陈咏凌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他,两人朝着停车场走去。
“我不是叫你走吗?”陈咏凌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了,我送你去车上,给你叫好代驾就走。”白萍顺着他,一招手在路边叫了一个代驾。
从酒吧出来到停车场有五六分钟的路程,终于把陈咏凌送到车上安顿好,在车子驶离后,白萍站在寒风中微微一笑。
他态度怎么不好都没关系,只要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