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三年岁末,寒风凛冽。
江南大地上,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酝酿。
南京城外的运河上,几艘普通的漕船正缓缓驶来。船上的水手们看似疲惫,实则个个警觉如虎。这支由孙传庭亲自挑选的精锐部队,已经秘密潜行数千里,终于抵达了行动地点。
"都记住了,行动必须迅速、精准。"领队的将领低声嘱咐,"我们的目标只有那些首恶分子,不得伤及无辜百姓。"
"明白!"众士兵齐声应道,声音压得极低。
"各小队按照预定计划,分头行动。子时一到,同时出击!"
苏州城内,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内灯火通明。这里是江南士绅领袖之一、前工部侍郎沈绫的府邸。今晚,他正在举办一场庆功宴,庆祝"万言书"已经顺利送往京城,并得到了不少朝中大员的支持。
"沈大人,这次多亏您组织得力,我们的声音终于能传到皇上耳中了!"一位客人举杯祝贺。
沈绫得意地捋着胡须:"这算什么?若皇上不听,我们还有后招呢!"
"哦?还有什么后招?"
沈绫神秘地笑了笑:"且听我慢慢道来。首先,我们在几个县城煽动的'民变'已经初见成效,朝廷疲于应付;其次,南直隶的几位将领已经暗中表态,若朝廷对我们采取强硬措施,他们会..."
就在此时,府邸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怎么回事?"沈绫皱眉问道。
一名家丁慌张地冲进来:"老爷不好了!有官兵包围了府邸,说是奉旨捉拿叛逆!"
"什么?!"沈某脸色大变,"胡说八道!我堂堂前朝命官,何来叛逆之说?"
话音未落,大门已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武将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绫勾结奸党,图谋不轨,意图颠覆朝廷,罪证确凿。着即刻拿下,押解京师,明正典刑!钦此!"
"这...这是栽赃陷害!"沈某惊恐地大喊,"我忠心为国,何来谋反之说?"
武将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与南直隶某将领的往来密函,上面清楚地写着如何贿赂军队、如何对抗朝廷。还有这份你亲笔所拟的'万言书',字里行间尽是对皇上的不敬和对朝廷的诋毁。这些都是铁证,你还有何话说?"
沈绫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搜!"武将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彻底搜查府邸。
不多时,从沈府的地窖中搜出了大量金银财宝、与各地士绅和官员的往来密函,甚至还有一批准备用于武装家丁的兵器盔甲。
"好一个忠心为国!"将领冷笑道,"这些都是你效忠朝廷的证据吗?"
沈绫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绝望地看着自己精心构建的一切在眼前崩塌。
同一时刻,类似的场景在南京、杭州、扬州等江南主要城市同时上演。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士绅领袖,此刻或被从温暖的被窝中拖出,或在宴席上被当众拿下,狼狈不堪。
南京城内,一位与士绅勾结的参将正在与家人共进晚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何事如此喧闹?"参将皱眉问道。
一名亲兵慌张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京城来了钦差,带着大队人马,说要拿您问罪!"
"荒谬!"参将拍案而起,"我堂堂朝廷将领,何罪之有?"
话音未落,大门已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从西北调回的那支精锐部队的统领。
"奉旨捉拿叛将!"统领高声道,"你勾结江南士绅,意图谋反,罪证确凿!"
"胡说八道!"参将怒吼,"我忠心报国,何来谋反之说?"
统领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与江南士绅沈某的往来密函,上面清楚地写着你如何接受贿赂、如何承诺在关键时刻'站在他们一边'。这是铁证,你还有何话说?"
参将面如土色,知道大势已去,突然拔出佩刀,大喊一声:"我死也不受辱!"说罢,便要自刎。
统领眼疾手快,一箭射中他的手腕,佩刀落地。
"想死?没那么容易!"统领冷声道,"皇上有旨,要你活着回京,亲口交代同谋!"
短短一夜之间,江南地区数十名士绅头目和与之勾结的官员、将领被一网打尽。这场代号为"靖南"的雷霆行动,精准、迅速、不留余地,如同一把尖刀,直插江南反对势力的心脏。
次日清晨,各地官府同时张贴告示,公布了被捕人员的罪行和证据,包括密谋反对朝廷、煽动民变、勾结军队等铁证如山的罪状。一时间,江南大地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