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说道:“我发现他们的营寨并没有围墙,也没有设防,我们如果用火来攻,是否可以将他们一举消灭?”
“哦?”房玄龄倏然惊喜地看向尉迟恭,大赞,“谁说尉迟将军没文化的,这样的策略你都能想到,比文化人可厉害多了啊!”
尉迟恭一阵憨笑,手挠着头:“军师过奖了啊!哈哈......”
然则辅公袥却质疑:“山林四周都有伏兵,我们如何能进去火攻?”
尉迟恭挠头道:“这个……我倒没有细想过。”
房玄龄道:“我这有个计策,只是比较冒险。”
“军师且说!”
“我们依旧分成几个小队,每队只带十多个人,扮作猎户或者砍柴的,从山林中穿进去,来到山谷四周,再投掷火球。再派几支小队,扮作渔民,坐船顺流而下,深入营寨纵火。”房玄龄侃侃说道。
“此举确实冒险…”辅公袥忧色重重,“辅某觉得不太可行!吴军四万多人,我们只派几百人,还深入他们的包围圈内,这不等于就是找死的?”
可尉迟恭却赞同房玄龄的计策:“我觉得军师之计可行!昨日我们也就是扮作猎户,然后混进山林,来到山谷边的。”
“可我们要想出奇制胜,这个险是必须要冒一下的!”房玄龄稳稳地说道。
“明知成功率不高的险,我们去冒,那不是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么?”辅公袥依旧不赞同。
尉迟恭可急了,喊道:“辅将军不赞同,那你不去就是。我尉迟恭带人去冒这个险!我们不能错过了这么一个消灭吴军的好机会!”
尉迟恭态度坚决,辅公袥也不好多说,只得点头笑道:“尉迟将军神勇无敌,你觉得可行,辅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支持你了。那尉迟将军就带几百兄弟去行动吧!”
“行!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好了!”尉迟恭自信地说道。
房玄龄站起来,恭敬地向尉迟恭行一礼:“尉迟将军务必要保护好自己!能否取胜是其次,你的性命最重要!”
尉迟恭赶忙还礼:“军师放心,尉迟恭会有分寸的!”
“行!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尉迟将军回来!”房玄龄道。
“好!”
尉迟恭下了城楼,召集了三百敢死之士,将他们分成了二十个小队,每队十五人。其中十五队扮作猎户和砍柴农户,其余五队扮作渔民。每人都带上好几个火球和火箭,隐藏在自己携带的物品里。
尉迟恭把行驶路径和各自的任务都给他们交代清楚。
一切准备妥当后,刚好夜也深了,他们马上出发。
那十五队扮作猎户和砍柴农户的,分别从山林的四周混进山林里,假装进去打猎和砍柴,一路深入,直到来到山谷旁。
那五队扮作渔民的,则划着渔船顺流而下,缓缓驶向山谷里的吴军营寨。他们将火球、火箭、易燃物等都放在船里。
等到那十五支小队都来到了山谷旁后,尉迟恭率先让他身旁的小队点燃火球,然后猛然全部推向山谷。
其他十四个小队也紧跟着点燃了火球,并推下山谷。
紧接着,他们再推下其他易燃物,再射出火箭。
一千多个火球迅速滚向营寨,无数火箭如雨般刺向营寨。
吴军自认为四周山林防守森严,营寨肯定不会有危险,所以并没设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球火箭,吴军瞬间乱成一团,嚎叫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吴军营寨便燃起来了熊熊烈火,并迅速向营寨中心蔓延,整个营寨火势汹汹,蔓延四五里。
吴军东奔西逃,却逃不出这巨大的火圈,被烧死的不计其数,哭喊声响彻云霄。
此时,那五队扮作渔民的小队也顺流划船来到了营寨旁,从河边抛出易燃品、火球,射出火箭,从河岸边阻隔了吴军逃往河里之路。
有些吴军本想跳下河去,躲避大火的,可河边也被大火阻隔,他们完全无处可逃了!
等火球、火箭、易燃物等抛完,营寨也全部烧起来以后,尉迟恭赶忙带人悄然撤离。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们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里,一旦遇到其他人,便赶忙躲进草丛里。
这一次,他们没有被埋伏在山林的吴军发现,成功跑出了山林。那些扮作渔夫的小队,在纵火之后也逃之夭夭。
而那些埋伏在山林的吴军,在看到营寨起火后,纷纷跑了出来,想去救火,可来到山谷旁以后,发现已无力回天,营寨已被全部烧毁,营内将士也几乎都已烧死,他们只得眼含着泪,心带着怒火离开了。
埋伏在山林的吴军大概有八千人,他们离开山林后,便赶去丹阳府衙,因为乐伯通还在府衙。
正在府衙内睡觉的乐伯通,只感觉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侍卫忽然冲进房内,也不管他在睡觉,就大喊道:“左仆射,大事不好啦!营寨被烧了,我们四万多将士被活活烧死了!”
“什么?”乐伯通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差点被气晕过去。
他猛然晃了晃脑袋,以保持头脑清醒,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说什么?我们……我们四万大军被……被烧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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