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鼎孳,我是剿匪总管,你是守土官,违反军法还叽叽歪歪,谁给你的胆子,好好想想如何留住你的脑袋,没想到办法,那就留在秦淮河做风流鬼吧。”
陆天明说完负手走了,张溥和吴昌时赶紧把龚鼎孳扶起来,任他在江南有偌大的名声,此刻也是官,忠勇侯随时可以砍了他。
三人向周延儒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老周当然明白陆天明的意思,但他还是有点挣扎,犹豫说道,
“忠勇侯现在是势主,当前的博弈不再是权争,是对未来的争夺,魏国公没底气掀桌子,只能玩这种小把戏,忠勇侯本人不在乎,但他势主的身份不能不接招。”
三人懂了,他们是夹缝中的小喽啰,可以回避,但会失去未来。
张溥还算有点敏锐,疑惑问道,“老师,忠勇侯明显提醒我们换种活法,什么意思呢?”
周延儒苦笑一声,“不是提醒,是逼迫,龚鼎孳必须自保,否则会被斩首,也就是说,他需要有人唱反调,背叛士子,为百姓发声,汲取新的力量。”
龚鼎孳被吓尿了,“这…这一时间如何能做到?”
“老夫也不知,考验智慧和选择的时候到了,他不需要你们冲阵,单纯看看你们有没有价值,这就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