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牧青白沉默了两秒,似在思索,“她能在这种特殊日子里从陛下身边离开,来寻我,我感动。”
虎子笑了,似乎又不觉得亏了。
“她啊,能共情今日我之寂寥,想来以前过的不好,所以才会细心发觉他人心之孤寂。”
酒意上头,牧青白靠在门边,举着酒杯:
“举杯邀明月,对影……”
牧青白笑着扭头看向虎子:“成五人。”
虎子打了个寒战,哭丧着脸道:“哪里来的五人啊?牧公子你别吓俺!俺禁不住吓唬!”
牧青白指了指二人的影子,又指了指二人,又指了指天空半被遮掩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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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恍然大悟:“如果俺真是空气的话,那岂不是对影成三人?真厉害,牧公子又写诗了!可惜只有一句,要是有全诗的话,俺这粗人也能沾点风雅了!”
牧青白笑道:“如果是其他人,他们这样说,我估计只会笑笑不说话,但是你的话,虎子,这首诗该你能欣赏!”
“花间一壶酒,对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虎子不识文墨,却莫名一阵伤感,又不知该如何述说,只能赞叹道:
“写得真好,可惜我识字不多,不然一定记下来!”
“哈哈,那你风雅了吗?”
虎子用力的点点头:“风雅了!粗人如俺,听到这样的好诗篇,当然也风雅了!”
牧青白没注意的是,屋内床榻上殷秋白已经睁开了眼,眼里闪烁着湿润,心里柔软被这首诗所触动。
她低声呢喃:“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殷秋白能读懂这首诗,一字一句,心里不住的疼。
她不会把这首绝妙的诗篇传播出去,因为这只是牧青白与虎子二人在新年月下,不被外人共赏的私雅,也是牧青白唯一不能为外人知的脆弱。
牧公子呀,他并非没有才华,只是他的才华,不愿被世人污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