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怎么可能,便你墙皮一般厚实的二皮脸,竟然还会自惭形秽?”
宋戳子瞪了赵寻安一眼,随之又是大大的叹:
“不与你说笑,真就觉得自惭形秽!”
“也不知是来自天外的缘由还是境界太过高深,观千里山海便如圣洁大士,我这新佛真就觉得自己脏污不堪。”
“莫说搭讪,便举目都不得,还攀附,攀附个鬼去!”
赵寻安点头,轻笑着说:
“你我兄弟真就需得努力了,三十六天便如筛子,一层一层筛选,除了少数鱼目混珠,其余尽是世间了不得的人物。”
“若想不被抛下只能豁命向上,若真是不得比,那便回返大世界,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好过这般磨砺?”
宋戳子闻言咧嘴,与他个果子,认真问:
“可曾记得你的宿命,昊天垂青变数之名,岂是想抛就能抛的。”
赵寻安接过果子边吃边说:
“井中蛙自诩宿命远大,待得跃出才知浅薄,一路行来经历颇多,我已看的通透,我特殊,难道别人就寻常?”
“各有各的境遇各有各的秘密,世界如此大离了谁都一样,要看的却是人心所向天下大势。”
“能往上行往上行,若是疲了倦了,我便往回走,大世界和中土大千,才是我的归宿。”
言语说的波澜不惊,但宋戳子知晓,赵寻安真就有些倦了,这回返说辞,并不是假话。
对酌直到朝阳再次升起,两人拥抱分别,彼此也是唏嘘,下次再见却不知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