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冰冷的雕像,不是没有喜怒哀惧只许普度众生的圣人。
她不只是皇朝至高无上德行不容许有缺的九五之尊,她还是她的徒儿,她的孩子,她的娘子。
是一个活泼闹腾的孩子。一个不知何时被她放在心尖上,愿意宠着护着的孩子。是她轻柔地放在心上的心上人。
她有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哪怕没有日光,接受不到雨露,出生在阴暗的夹缝里,她也歪歪扭扭地长大了。每次谋划着鬼主意时,那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生命力,皆令她平淡无波的眼眸颤了颤。
她会冲她撒娇,对她使心眼,暗中算计她,在她和世家之人中徘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宋时微自己还一无所知的时候被记在了心上。
不知道她有未和她提起过,她右眼尾那颗小痣有一段时间深深地困扰着她。
那时,她总觉得那颗绯红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恰似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在她狭长冷冽的眼眸里明灭。
勾得她很是难受。恨不得按住她晃动的脸颊,用指腹重重地擦上去,将其销毁抹掉。
“因为陛下值得臣对陛下这么好。陛下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宋时微俯身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垂,一字一顿道。
她不似武祈宁,有一箩筐的情话,但她可以刨析自己的心,将自己对她的情慢慢诉说出来。
“臣喜欢看陛下笑。无论是肆意张扬的笑,还是任性妄为的笑,哪怕是在床榻上对臣使坏的坏笑,臣皆欢喜。”
“所以啊,陛下,永远不要露出这幅表情。陛下是皇朝最尊贵的帝皇,您只需要肆意妄为地笑,仰着头一路向前走。我会以臣子的身份,以太傅的身份,以妻子的身份,在你身后,望着你,护着你,爱着你。”
第114章 “太傅,张嘴,自己咬着,别让官袍掉下来,弄脏了。”武祈宁……
“太傅,张嘴,自己咬着,别让官袍掉下来,弄脏了。”武祈宁轻轻掐着宋时微的后颈,撕咬着她的耳垂道。
她从背后搂住了她,一手环保在胸前,另一只手扯起绯红官袍的衣摆,递到了宋时微的嘴边,示意她咬着。
宋时微弓着腰身跪在了榻上,腿抖得有些不能看。水汽弥漫的眼眸下,她通红着脸瞧着近在迟尺的手和那熟悉的官袍。立即将脸别了过去,抿住了嘴。
“太傅乖啊。张嘴。你也不想这般衣衫不整带着湿漉漉的官袍跌跌撞撞地从永宁殿走出去吧。让那些朝臣瞧见就不好了。”
武祈宁手上的动作不停,欺负着她,灼热的身子垫在宋时微颤抖的后背上,支持着她快要软下去的身体。她咬着她的耳垂继续说荤话。
“瞧,不知是哪里下了小雨,都溅到官袍上了,再这样下去等雨大了,官袍就真的脏了。”
“混账。”宋时微听不下去了,她一口咬在了武祈宁的手上,颤抖地扬牙咬住了掀起的官袍。
“真乖。这下太傅就不会说话了。”
武祈宁最喜欢她这般,官袍与肚兜半掩在身上,要掉未掉,稍微一拨便可看到风情。
如此想着,便重了些,激得宋时微的腿直哆嗦。像被抽筋扒皮了一般,弓着脊椎向前倒。
“太傅,这般可不行啊。若是您倒了亦是官袍掉了,我们就重来。太傅最乖了,自己慢慢起来。”
武祈宁只是在背后瞧着她嶙峋匍匐的背翼,低声哄道。
说是哄倒不如说是威胁。
自从她在床榻上发现太傅对此等哄孩子的话格外羞耻以后,她就经常这般干。
破碎的呜咽声下,宋时微哆嗦地直起了身来,喘着气往武祈宁身上靠。
这孩子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武祈宁的身上热烘烘的,如同暖炉一般,很快就将她有些泛凉的背脊捂热了。灼热的手掌搭在她的后颈上,带着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擦安抚着她。
武祈宁的眼眸瞥向她抖动下有些发红的膝盖,蹙了蹙眉。
她得快些结束,若不然太傅跪久了容易受伤。
如此想着,她又一次从背后搂住了她,俯在她耳边商量着:“最后一次,太傅乖乖保持好,朕便放你出永宁殿,如何?”
模糊不清的视线下,那孩子沙哑的声音不断在她耳廓回荡,放大。
她闭了闭眼,一滴泪珠自泛红的眼尾滚落,她默认了。
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越发的过分,每次不欺负她一番让她哭着是不会罢休的。
偏偏她又知道她纵着她,对她口中的求饶谩骂不甚在意,最喜的事便是将她欺负哭然后抱在怀里哄。
真是……大逆不道。
“嗯?太傅在想什么,不专心啊。”
武祈宁有些委屈地鼓了鼓嘴,自作主张又伸了一个。
每当她快要跪不稳的时候,哆嗦地向前倒的时候,她便停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幽幽地望着她。
让宋时微一下就想起她先前在她耳畔说的话。挣扎着直起了腰来,重新立了起来。
武祈宁这才满意地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垂。接着……
一连几次后,宋时微整个身体都像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的。汗水、泪水不断从脸上溢出,糊了她满脸。
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每一次急促喘息都扯动喉间绷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