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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袍,颤抖的肩膀剧烈起伏,含糊的抽噎声撞在有些粗糙的布料上,又被生生闷回去,化作带着哭腔的气音在齿缝间游走,潮湿的眼泪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将呜咽的震颤染成酸涩的咸。

  口中绯红的官袍被津液浸湿了,膝盖像两片枯叶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带着克制不住的战栗,肌肉克制不住的抽搐,带动着双膝缓缓并拢,撞在了一起。

  宋时微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般,口中的官袍掉落,她软软地像前倒去。

  比她更快的是武祈宁的手,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脑袋,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而后将她抱在怀里,乐此不疲地用灼热的手掌拍着她抖动的背,轻声哄着她。

  对她来说,每次欺负太傅和欺负完的安抚工作都一样重要,也一样的令人热血沸腾。一想到比她年长了十岁的太傅衣冠不整地被她抱在怀里,轻轻抽泣着,被她用哄孩子的招数哄着。

  便有电流自尾椎骨炸开,沿着脊柱攀岩而上,在脑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就好像是身份调转了一般。武祈宁熟练地学着宋时微在塌下哄她的话术,轻声哄着。

  “太傅,娘子,时微。好了,别哭了,没事了。”

  瞎猫哭耗子。宋时微吸了吸鼻子,擦掉自己脸上黏腻的泪水,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并不想要理她。

  武祈宁弯了弯眼角,也不在意,湿漉漉的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她泛红的膝盖。使坏般在她耳边道。

  “太傅怎么能怪朕呢?明明是太傅自己的问题,要是太傅再快些,也不用跪这么久了。”

  “来,转过来给朕瞧瞧,看有没有跪出淤血。”

  “武祈宁!”宋时微涨红着脸转过身来,就瞧见武祈宁笑意盈盈望着她的脸。

  眉眼微挑,一双丹凤眼潋滟生辉,眼尾的朱红痣恰似缀了星芒,添了几分勾人心魂的韵味。嘴唇染上晶莹,红润剔透。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

  她的娘子确实好看。

  宋时微最终也只是轻咬了一下她潋滟的红痣。

  将她抱在怀里的武祈宁虽不说,那神采飞扬地模样都快要上天了,乐滋滋地很是得意。

  她就说太傅最疼她了。怎么会舍得怪她呢。

  鹅毛般的雪轻飘飘地落下,朱红宫墙为雪色浸染,裹上一层朦胧的素纱。与蜿蜒曲折的汉白玉台阶相映,构成一副水墨丹青。

  宋时微裹着一层厚厚的狐裘,懒懒地倚靠在软枕上,看着手里的奏折。

  永宁殿开了个小口,风卷着雪粒洒了进来,她抬眸望去。武祈宁披着一大红袍,踏雪而归。

  她刚想要为她的孩子拂去肩上的雪,武祈宁便一下窜了老高,躲了她老远,直至将身上散发的凉气都捂热了,她才黏腻地给了她一个抱抱。

  暖和的胸膛包裹着她,竟比冬日里燃烧的暖炉还要暖几分。武祈宁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将其全全包裹住了。

  她弯下脑袋不断哈着气,直至宋时微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沾上小水珠,将其实全部捂热,她才罢休。

  武祈宁得意洋洋地将她的两只手举到半空中,沐浴在窗外射进来的光下,她瞧着自己的杰作。

  原本如褪色宣纸般苍白的手背染上了浅淡的粉意,指甲上病态的青灰也消失了。脉搏跳动下,似有暖意顺着血液缓缓流淌,将生机重新注入回了这双纤薄的手。

  武祈宁将其放在嘴边吻了又吻。

  养了这么久,太傅的身体总算没那般削薄了,抱起来有些肉了,就是还是很瘦。

  “太傅的手竟比朕的小了一圈耶。”两相比较下,武祈宁宛若发现新玩具一般,拨弄着她的手指。

  “陛下这是才发现吗?”宋时微用指甲挠了挠她干燥的掌心。

  武祈宁仔细思量了一会,想着也是。

  “朕的手如何太傅想必比朕还要了解,深有体会啊。”拉长调笑的话刚落。

  宋时微便收回了手,轻轻捏了下她笑得灿烂的脸。

  “没个正行。”

  “儿臣拜见母皇,拜见娘亲。下雪了,孩儿想打雪仗。”人还未到,那清脆的声音便先至。

  一个鲜红的团子踏雪而来,她熟练地抖动着身上沾上的雪,换了身衣裳,将身上的凉气捂热,这才靠近她们。

  宋时微轻轻肘了武祈宁一下,武祈宁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宋时微起身揉了揉武安宁的小脑袋。

  “课业做得如何?可有不惑?给臣检查一番。”一连串的问题将笑得灿烂的武安宁问懵了。

  她委屈地鼓了鼓嘴,扯着宋时微的衣袖撒着娇。

  “啊~娘亲~”

  宋时微温和地勾起唇角,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眼珠子转了一圈,武安宁又转头望向在一旁看着热闹的武祈宁,软乎地求助着。

  “母皇~”

  “别看朕,你娘亲还是朕的太傅呢。朕每日都还要听你娘亲的教诲。”

  “好吧。”武安宁深吸一口气,瞧着一旁已经将剑鞘放在桌上的宋时微,缩了缩脖子。

  之前她调皮,有段时间对课业应付了事,就被这剑柄揍过,打在手上可疼了。

  直至宋时微考教完,满意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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