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留的一盏灯。”
这些话,其实在楚宴胃出血被送进医院抢救时,她就想说给他听。
以前他可以是那个加起班来不管不顾自己安危的人,空腹加班到胃疼,也只靠止痛胃药压着。
现在不是了……
楚宴都猜到了沈可鹊心里是怎样的历程。
他没答应什么,只是抬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了。”
男人落下一句后,就再没了声音。
沈可鹊在他的沉默中,觉察出了几分的不对劲,她拿手指去戳他的胸肌。
按照楚宴从前的行事方式,他怎么会如此轻易便答应她的胡闹。
“你想什么呢?”
沈可鹊尾音上挑,认真地问着他。
“明天换张更舒服的沙发。”楚宴轻捏了把她的脸蛋。
沈可鹊点了点头:“那好啊,我就可以一直等着你回来了。”
“嗯。”
楚宴没说,但他心里的感动仍存。
像是缎浅浅的纱,横在心里,却时刻宣布着她的存在。
“楚总,”沈可鹊又开口,“什么时候能休息呀?”
她语气转而怏怏的:“我们很久没有约会过了。”
楚宴的指尖在她的肩头上轻轻叩着,力道很轻,节律随性。
沈可鹊见状,起了身,双手环着,抵在床上,稍耷下眼睑,再看向楚宴时,神色端起了严肃。
“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说,楚宴同学,你很久没有陪过你老婆了。”
她用手掌撑了下床,跪坐起身。
明显一副下秒就要气到爆炸的神情。
楚宴当然已经深谙该怎么来哄她。
他抬手一揽,将沈可鹊整个身子都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体温袭来的霎时滚热和柔软,让楚宴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
喉间溢出了一声低哼。
“叫老公。”
他俯身,寻上某处温软。
沈可鹊嘴硬,不肯和他撒娇示弱。
睫毛轻颤,像极了落在枝叶上的薄翅蝴蝶。
……
那个周末,楚宴还是抽出了时间来“陪”沈可鹊。
或者说是她打断了他枯燥乏味的工作生活,从重大的压力中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沈可鹊对着镜子,勾画好了妆容。
对着镜中的人儿发愁起来了发型,她最近没再染发色,偏长的发丝保留着原本的乌黑。
好看归好看,却总觉得少了点时尚感。
她找了个编发教程,一板一眼地跟着操作,原本柔顺的发丝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被她弄得乱似团草。
楚宴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卧室的。
他刚冲完澡,额前发丝还沾着些许的湿意。
水汽凝汇成了水珠,挂在发梢上,将坠不坠。
沈可鹊几乎只一瞬便捕捉到了他嘴角偷偷扬起的那抹细弧——
“笑什么!”她语气有些娇怒。
楚宴没顶嘴,只是走到了她身后。
从沈可鹊的手里接过那团乱摊。
他比沈可鹊有耐心得多,冷白指骨在缠绕在一起的青丝间来回地穿梭。
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扯到她的发丝。
“弄疼你了,和我讲。”饶是这样,楚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
沈可鹊点点头。
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某件事情上……
那时候,她也总喜欢喊疼;楚宴每次都只是堪堪而轻地吻过她的额角。
哄着她说,再等等。
沈可鹊想,她也是愿意同他一起探索的。
不然,没人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疼。”沈可鹊极是随意地喊了声。
楚宴的动作随之一滞,缓了几秒钟没敢有继续的动作。
沈可鹊的视线在镜中轻轻地上挑,定格在了他的眉眼之间。
他身上的沐浴香也是偏木制调,淡淡的香中弥着一丝清冽的感觉。
她便被这样极具楚宴风格的香氛紧紧团抱住,心安得希望此刻能过得再慢一些。
楚宴毫不费力地将她缠住的发丝解开。
又低下了些身子,将沈可鹊放在梳妆台的手机端拿在了手里,垂着眼睑,视线淡淡地扫着正在播放中的梳发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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