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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解释自己身上的颤抖,他甚至可以拿情绪作理由,说这是情绪发作时活动表现。

  “好吧。”

  谢医生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狐疑地看了傅瑾承一眼,见他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如果发作了一定要来和我们说,我们好根据你的身体情况进行调整。”

  “我知道了。”傅瑾承回应道。

  疼痛让他

  清醒,这样的痛楚比简单的割伤手腕还要来得激烈几分,但是这样的疼痛又是虚幻的,让他想亲自拿把刀切开他的皮肉,去找寻痛苦的根源。

  他几乎是自虐般地忍耐着。

  傅瑾承的这般态度倒是让谢医生的怀疑减轻了不少,他放心道:“那行,我们把您送回房间。”

  他和住家医生一左一右站在傅瑾承旁边,虽然傅瑾承已经掌握了从轮椅到床铺之间的转移,但因为今天的训练量和傅瑾承手腕上的伤口,谢医生还是决定直接帮他转移。

  “不用了。”

  傅瑾承五指微弯,挥了挥,表明拒意:“我待会自己来。”

  住家医生和谢医生对视一眼,谢医生摇了摇头,示意住家医生别说话。

  “谢医生,你们先出去吧。”

  傅瑾承仰面躺在理疗床上,他抬手,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光影在他面前浮浮沉沉的,傅瑾承闭上眼,叹了口气道:

  “如果她要离开,麻烦帮我和她转达几句话。”

  傅瑾承没有说名字,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说一声什么呢?

  傅瑾承停顿了顿,眸光挣扎,但还是开口道:

  “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看到了如此丑陋的身躯。

  对不起,让你看到了一步步在退后的我。

  “雨太大了,让她注意安全,还有……”

  屋外电闪雷鸣,划过天边的白光也在室内留下了一闪而过的幻影。

  “还有……”傅瑾承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请让她原谅我,我没办法送她回家了。”

  即使在以前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在老师办公室帮忙到晚上,傅瑾承也会将宋知念送到宿舍楼楼下再自己离开。

  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

  “傅总。”

  谢医生定了定神,镇定道:“您……”

  “就这样吧。”

  傅瑾承摇摇头,制止了谢医生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眼中复杂万分。

  这片天花板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连天花板上的吊顶之中有哪里有细微的缝隙,他都已经了然于心。

  谢医生还想再劝,但最后也只能说一声

  “好的。”

  他们收拾好东西出门,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宋知念。

  “宋小姐。”

  谢医生抿了抿唇,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意成为棒打鸳鸯的棒子,但他也只能说道:“您看,您是要现在回家吗?”

  “我听到了。”

  宋知念摇了摇头,对谢医生笑笑,眼中却并没有谢医生想象的难过:“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吧。”

  “唉,那好的。”谢医生想想,还是小声替自己的老板说了些好话:

  “今天雨太大了,傅总虽然说他没有身体不舒服,但是多多少少身体都会有些不适,加上今天复健的动作一直做不出来,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他侧脸看了下室内,看到傅瑾承平躺在床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宋小姐,如果待会傅总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希望您稍微担待些。”谢医生叹着气劝道。

  “我知道的。”

  宋知念自然见过傅瑾承发脾气的模样,和那些大哭大闹的病人不一样,傅瑾承发脾气的时候却总是会看上去冷静地说出那些最伤人的话。

  伤人,更伤己。

  谢医生最后嘱咐道:“今天是我值班,您要是有事情随时到隔壁来喊我们。”

  说完,谢医生和住家医生对宋知念点头告别,转身去了旁边的会议室。

  随着关门声响起,二楼变得一片寂静,就连楼道之中的声控灯也渐渐熄灭。

  他们就仿佛陷入了一场的对峙之中。

  最后,还是屋内的人先结束了这场对峙。

  “念念。”傅瑾承放下手,手掌在垫子上发力,将他上半身支撑着坐起,他看着黑暗的走廊,说道:

  “外面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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