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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二楼和三楼一样,虽然有走廊的主灯,但是因为他喜欢昏暗环境的原因,两层楼的主灯在他在的时候基本没有开过。

  屋外还是没有声音。

  “念念。”傅瑾承苦笑着叹道:“我现在最多只能坐在这里,稍微动一下都浑身痛。”

  他可以欺骗谢医生,但是他欺骗不了他自己,还有她。

  “所以,你要是想回家,就让管家送你回去,现在雨太大了,我怕你自己回去会淋雨。”

  傅瑾承的手也有些不稳,疼痛侵蚀着他的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傅瑾承闭了闭眼,压下了声音之中的颤抖,佯装镇定道:

  “但你要是还愿意可怜、怜悯、面对我这具行尸走肉。”

  “就进来吧。”

  第33章 第33章没有一种爱,会建立在怜……

  宋知念还是完全拉开了那扇房门。

  屋内的灯穿越了木板的阻挠,完完全全地,照亮了门前那一片的黑暗。

  暖色的灯光混着黑暗的廊道,给这一处留下了些昏黄的幻影。

  她就站在那片光影之中,暖光显得她的眸光越发的明亮,那些昏暗似乎遮掩了她脸上的复杂,令傅瑾承无法辨认她脸上的表情。

  他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些,生怕自己如果动作太大,会打破这一场眼前的平静。

  “我没说过我要走。”

  在门外的宋知念向前走了两步,却还是站在门边,轻叹着说道:“我进来,也并非怜悯、可怜你。”

  傅瑾承半仰着头、望向她。

  他是坐着,她是站着,傅瑾承想要看清她,却还是受困于此时的位置。

  而宋知念只需要眸光下垂,就能看到狼狈的他。

  傅瑾承坐在垫子上,手掌撑在垫子上、两只手臂斜撑直,维持着他身体两边的平衡。

  他的腿因当时被人摆放好的,两条腿平放在垫子上,黑色的压力袜遮掩住了他内扣下垂的脚掌,倒是通过压力的拉扯在视觉上看上去正常了些。

  傅瑾承的身后没有靠垫,他虽然通过这样的双手辅助可以支撑足够长的时间,但也是一时的。

  腰部肌肉的瘫软让他的肩部一直感受到下垂的牵扯感,那些神经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加剧。

  但是傅瑾承还是想看着她。

  “那是因为什么呢?”

  傅瑾承扯了扯嘴角:“念念,你看到我这样一个残疾、残废的人去做那些我根本无法完成的动作,你难道不会觉得可笑吗?”

  傅瑾承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除了和你说话,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手臂支撑着身体的缘故,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了。

  他的身子甚至不能移动一寸,一旦手掌偏移,或者是上身重心偏移,结合着疼痛的平衡就会宣告失败,他的身体马上就会摔倒在垫子上。

  屋外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随着雷电阵阵,空气中的湿度也越来越大。

  背部的痛楚越来越重,空气中的湿度或许顺着那些伤疤钻进了他的骨髓之中,又或许,夏日的燥热也在无形之中影响了他。

  傅瑾承感到自己的身子感到一冷一热的,前后被两种温度夹击着,他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方软垫倒下。

  这具身体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是倒下也好,还是摔倒也罢,他都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在倒下的前一刻,傅瑾承竟然还颇有些闲情逸致想

  挫伤就挫伤,骨折就骨折。

  对他来说,本身也没有什么区别。

  傅瑾承听到了自己皮肉和垫子接触的声音,他本人虽说面上看着不在意,但他的手臂却下意识地支撑在了软垫上。

  这样一挡,减缓了他倒下的时间,傅瑾承抬起手放任自己摔下。

  想象之中的疼痛席卷了有知觉的部分身体,方才无论如何都完不成的挫败感联合着此时的疼痛扎根进了他的内心,大脑的深处对他不断叫嚣着那些难听的词汇。

  他是个失败者。

  他就是个失败者。

  傅瑾承没有再看门边。

  无论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见到了他复健时候

  的狼狈,她只差掀开那最后一层布料的遮拦去看他那病态的身体。

  他连坐都坐不住,就算她要走,他也拦不住的。

  傅瑾承仰面朝天地躺着,睁着眼睛,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周身的光影都暗下来了许多,傅瑾承感觉自己听到了宋知念的声音,但他不敢抬头,怕是幻觉。

  直到不变的情景被她挡住。

  她站在他的床畔,微微低头,垂发顺着耳边掉落,光影透过她的发丝,那些光源让她的黑发成了棕色。

  “失败只是试错的过程。”她看着他的眼睛:“这句话还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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