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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殿下!”

  屋中顷刻大乱,江容更慌,声音哽咽,眼尾泛红,扶住了他,拿帕子为他擦拭唇角的血,立马吩咐宫女为太子熬药,知道了他是知晓了她家的事。

  “殿下毒伤未愈,万不可动怒,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要活着,只要活着便还有希望啊”

  萧知砚紧闭着双眸,浑身颤抖,被扶着躺下,似强忍着毒发的折磨,短短一会儿功夫已是精疲力竭,虚弱的再难起身,却还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望向她,节骨分明的手颤抖着慢慢握住了江容为他擦拭汗水的手,声音嘶哑,痛苦,几不可闻,眼含泪光,甚至带着几分乞求一般:

  “替孤去求他,孤愿认命,愿向他三拜九叩,愿与他演一出兄友弟恭,为他正名,愿为他做他想要的一切,也愿意去死只求他只求他看在兄弟一场的分子上放过孤的阿容”

  “殿下!”

  萧知砚虚弱至极,这番话说完便再难支撑,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江容到底还是哭了出来。

  陈公公弯身立在一旁,亦不断拭泪。

  “太子妃保重。”

  江容抽抽噎噎,哭了几声,待熬好的药端来,吹凉,亲手喂萧知砚服下。

  陈公公劝道:“太子妃,您身子骨弱,昨晚已经熬了一夜,不可再熬,让奴才侍奉殿下吧”

  江容点了点头,为萧知砚又盖了盖被子,安顿好一切,方才离去。

  外边,暴雨早已落下,水雾层层,混着风声雷声,四下嘲哳。

  几名宫女撑着伞,护在江容身旁。

  她眸中噙着泪,脸有些哭花,虽梳着人妇发髻,却还是难掩稚嫩。

  许久,她皆一句话未说,然,心中却并非什么都未想。

  一声惊雷当空霹落,震得人心发麻。

  郢王——

  那个男人的脸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不,是当今新帝,她的小叔——萧显。

  袖箭这事她早就知晓,萧显与她展示过,他言因生母早亡,宫中无所依靠,时时忧虑难寐,便一直携带防身,就连出入御前,他都藏在袖口。

  那日千秋宴想必也不例外。

  明明,明明……在长宁三十一年,萧显已经能打掉暗镖。

  可在长宁三十三年,却眼睁睁的看她中镖而死。

  第 43 章 找图

  天气晴好,惠风和畅。

  四时宴由皇后负责承办,地点现在了芙蓉园,园内亭台楼阁错落,花卉繁茂绿枝摇曳,假山嶙峋浮起淡淡翠色,芙蓉池内波光粼粼,一片好风光。

  坠玉的马车停在芙蓉园门口,玉牌上烫金色刻着“江”字。

  在家闭门思过几天,因在养伤无法习武,江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反思后深以为这样的生活舒服,不出门也无妨。

  今日一大早就起来梳洗上妆穿衣熏香,她半梦半醒中任由汀芷侍弄,坐在马车里还未清醒,止不住打哈欠。

  在汀芷的搀扶下,她走下马车,身穿轻薄的石榴红纱裙,上衣是淡红短襦对襟,鲜亮绮丽,衬得她肌肤胜雪,淡粉敷面,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几近同一时候,江容从睡梦中突然惊醒。

  床榻边的惠香听得那微弱的动静也醒了过来。

  “太子妃怎么了?”

  江容摸着黑,缓缓地坐起了身子,缩在被衾之中,柔声道:“你去点盏灯来。”

  惠香应声,起身去了。

  眼下东宫储备不足,物品皆是用一点没一点,几日前,江容夜晚便已开始不再点灯,条件比冷宫好不到哪去,纵使她手里有些银子也没什么用,金银在东宫不值钱,送都送不出去,根本没人敢接。

  没得一会儿,屋中有了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惠香端着烛台过来,放在床榻一边,将层层纱幔间次拉起。

  烛火掩映下,更衬的江容脸色苍白。

  她开口:“惠香,我心慌”

  惠香心疼不已,连忙坐到了床边,把小姐抱到了怀里。

  她也是。她,一定要和萧知砚逃出去。

  待得第四日,因着太皇太后的召见,她终于得以出来。

  下午,人收拾妥当,被一顶小轿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永寿宫。

  被囚三日,外界消息她全然不知,就连自己的三个贴身宫女都未能见到,自然,也不知东宫的讯息。

  江容很是小心,内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的法子,即便于她而言,那仿若天方夜谭,直到这日在永寿宫中遇见了永阳公主

  骤然相见,江容心中波动极大。

  她仿若是特意为她而来。

  因着三日前的事,江容心有余悸,瞧见永阳,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有些惧怕。她很怕牵连他人。

  俩人陪了太皇太后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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