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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不走回头路呢?我们的柴白捡了?”孙喜娘沉着脸看向前面走走停停,虽走得不快,但压根没回头意思的几人,放下手里的柴,从旁边的树上用力扯了条藤蔓下来,又选了快稍锋利的石头把藤蔓砸断,“来,我们把柴捆了背上,就能继续捡新的了。”

  “还要背!还要捡新的!”李小娟抗拒退后,“娘,你要不让我去找江芜要饼,她现在肯定会让我们借用那个破车的!”

  前面的衣服都脏了,后面还要脏,这人还能看么!

  “你怪娘?”捆着柴的孙喜娘抬头。

  “……没有。”李小娟撇开了脸。

  “你当初要得了她的喜欢,现在坐在车上的就是你,我们还用问她借车吗?”孙喜娘低下头,用力捆实了柴。

  “娘,你说什么?”李小娟瞪圆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低声的呓语。

  “没什么。”孙喜娘抬起头,又是温和慈爱的模样,朝着李小娟招了一下手,“来,你背背看,娘再捆这个。”

  木板车上,蘑菇堆得与那地木耳都齐平了,马大头终于还是没忍住,快走了两步靠近,伸手翻了翻。

  “你们这个蘑菇,都能吃吗?”马大头虽是乡野出身,但采蘑菇向来是家里女人的活儿,他自己还真分不清。

  “不好说,不一定。”杜引岁顿了顿,谨慎了一下言辞,“先摘回来再区分,能吃的吃,不能吃的扔了(她吃)。”

  “大人,这些地木耳和蘑菇,要上交一部分给你们吗?”楚秀兰趁机问道。

  马大头嫌弃地伸手捏了一小撮黑黑滑滑的东西,本想闻一下,但那手感他都有些受不了,手回半道了,还是甩回去了:“算了,你们自己吃吧,看着有点恶心。那蘑菇我们也不要,万一漏了有毒的,呵呵,你们可就开心了。”

  恶心不恶心的,自打入狱就没吃饱过的楚秀兰已经不介意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杜引岁已经开始飞快地翻蘑菇堆。

  是她失误了,这种可能有毒的东西,是会被衙役重点关注的。

  可惜了,杜引岁认识的菌菇品种不多……这一大堆,确定能吃的也就平菇,香菇,白蘑菇,鸡枞菌……

  杜引岁很快把一堆菌菇分成了两堆。

  “大人,后面两个干啥呢?”一直听着后头动静的杜引岁,假装无意转头道。

  马大头回头,就见那母女二人已经落后了老大一截,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你们站着别动。”马大头吩咐三人,而后转头大步对后头两人喝道,“你们干什么呢?”

  “这堆,你们刚才拿去扔了。”杜引岁指了一下被分出来的其中一堆蘑菇,又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坡。

  一旁,江芜刚要去拿,被楚秀兰拦住:“是刚才拿去扔了,不是拿去扔了。”

  江芜愣了一下,就见杜引岁左手一把菇,右手又一把吭吭埋头开吃。

  “这堆……”江芜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飞快伸手拦,“是有毒的?”

  “没……长得丑。”杜引岁挡开江芜的手,飞快销货。

  马大头悬着心快步走到那母女身边,才发现她们是在捆柴,不是搞幺蛾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自己看人采蘑菇看得开心,让其他人整出了事儿。

  孙喜娘的动作不快,马大头也没出手帮助的心,好在那边三个也听话,让不动就不动,乖乖定在了原地。

  只在这边两个慢手慢脚的总算把柴禾背上时,木板车那边的两个突然动了,跑了起来不说,还是向着不远处的下坡处。

  马大头一颗心悬了起来,只恨自己现在没个飞镖什么的,就算喊起来也没震慑感。

  可怜了马大头一大把年纪,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难得的速度,结果那两个跑坡边停了,甩甩手又晃悠着往回走了。

  “你们这又干什么呢!”马大头喘着粗气停在木板车边,没好气。

  “把有毒的扔了啊,扔远点别被不懂的人捡了。”杜引岁理直气壮。

  马大头看了一眼板车上的确缩减了近一半的蘑菇堆,行吧……

  “下次告诉我一声。”马大头不满地敲了敲木把手。

  “一定一定。”刚回来,恰听了个话尾的楚秀兰认错态度极好,只在马大头转过头时,又拉了一下江芜的衣袖,隔空点了点杜引岁的嘴角。

  “你嘴角有蘑菇汁……”江芜俯身于杜引岁身侧轻道。

  楚秀兰:“……”

  白瞎了,她刚没直接和杜引岁说,是因为她没长嘴吗?

  江芜抬起头,恰看到楚秀兰望天的白眼,不懂,也是不懂。

  “我们该往回走了。”马大头看了一眼天色,指了指右侧,“再往那边走一段,就往回走,沿路还能捡点柴,你们可用点心吧。看看人家母女,已经各捡够了一捆,你们这才一捆半!”

  夜凉,她们需要火堆,这些地木耳和蘑菇也得想办法弄熟了吃。

  是该好好捡柴的,如果……马大头指的方向不是恰有一片竹林,如果那竹林闻着不是一股竹鼠味儿,她们一定会好好捡柴的!

  第26章 这世上万物珍贵,唯她卑下。

  受困于锦国的好毒好事,杜引岁的嗅觉异能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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