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如此一来,便没了那股子杀气,倒像是钻了个空子。这样我也不必担心杀人会吞噬心智,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困扰了。”
李幼白的意识慢慢从无求幻境中退了出来,她满是满意地拿起无求剑,反复把玩着。
在她眼中,这把剑愈发显得顺眼,剑身闪烁着的寒光,仿佛也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此时已至深夜,白日里经历了血战,众人的情绪到了晚上依旧十分亢奋,大多数人都还未入睡。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叫骂声传进了李幼白的耳中。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关押俘虏的牢房外。
负责看守牢房的衙差见是李幼白,没敢阻拦,直接恭敬地放行。
李幼白刚一走进牢房,就看到一名富商在狭窄拥挤的牢房里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又踢又踹,将衙差送来的破碗一脚狠狠地踹翻在地。
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碗里的烂野菜和糖水洒了一地。
“你们竟敢拿这种猪食给我吃!!我家主子可是孙文兴,他和水梁三大贼首关系匪浅!你们最好识相点,赶紧把我放出去,好酒好菜伺候着!不然等我家主子带人杀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富商一边叫嚷着,一边用力拍打着粗重的木栏,那嚣张跋扈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厌烦。
在他身后,几个面如死灰的商户则老实得多,他们伸出脏兮兮、乌漆嘛黑的手,默默地端起破碗,一声不吭地喝着里面的东西,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送饭的衙差对那富商的行为置若罔闻,将桶里剩下的菜汁倒完后,便准备往回走。
他看到李幼白站在门口,赶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在他心中,李幼白与县令、范大老板都是声名赫赫的大人物,自己可万万得罪不起。
“哟,白姑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衙差笑着问道,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
李幼白微微点头示意,目光看向那名叫嚣的富商,心中有些好奇,开口问道:“你为何不搭理他?就由着他这么闹?”
衙差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衙差服上那个醒目的“狱”字,说道:“小的以前就是专门看管牢狱的,像这种贼心不死的家伙,我见得多了。他们刚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放不下从前的架子,嚣张骄傲得很。不过没关系,饿他个两天,或者等苏大人下令砍他脑袋的时候,他自然就老实了。”
李幼白环顾四周,牢房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看着眼前的场景,她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顺安城监牢中。
那时的她,也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犯人,同样是这般吵闹与无奈交织的画面。
想到这儿,她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感慨,脸上泛起一抹无声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竖起拇指称赞道:“说得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