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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家世代行医,到了余辛这一辈一心想着传承中医经典弘扬岐黄医术,他本以为入朝为官,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料却只能在太医院虚度年岁,最终辞官四处游历。

  在晋阳的时候,遇到了同样游学的邬淳,两人一见如故,各自诉说自己的抱负。

  余夫人见邬淳特意来见自己夫君,先是惊喜,随后又悲从中来,“你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奉阳前些时日发生了疫病,不仅奉阳的大夫被征用了,就连周边城镇的大夫也被奉阳的官兵带走了。

  几人回到屋里,盛世接过余夫人儿媳端过来的一碗水,搁在一旁简陋的桌上,然后问道:“怎会又有疫情?”

  余夫人的儿子也从医馆里回来了,闻言长叹一声,“前两年京都等地发生疫病,奉阳这边很太平,大家还庆幸来着。没想到今年这边却突然发生了疫病。”

  奉阳距离余家所在的镇柏不过百余里,若奉阳的疫病控制不住,很容易就扩散到这边。

  怪不得镇柏这边的百姓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

  邬淳:“奉阳那边情况如何了?”

  余夫人的儿子余槐说道:“奉阳那边的消息传不出来,只知道官兵出来抓了二十多个大夫,如今我们这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知道是什么疫病吗?”

  余槐摇头,“那日我只听到带走父亲的官兵说了句‘腹泻’,具体的他们一点都没透露,大约是奉阳的大人下了令,禁止消息泄露。”

  盛世闻言点了下头。

  怕引起恐慌和骚乱,封锁消息是很多官员都会采取的措施,当初在晋阳的时候,林明辅也是相同的处理方法。

  邬淳转而问盛世:“公子知道这是什么疫病吗?”

  余槐闻言看向盛世,“这位公子也是大夫吗?”

  邬淳:“我家公子不是大夫,但此前因种痘有功被封了圣。”

  余槐这才知道被他父亲接连夸赞了两年有余的圣人,便是眼前这人。

  居然这么年轻。

  跟着盛世一同前来的元洲听到邬淳的介绍,也很震惊,他没料到与自己父亲做生意的商人,不仅是开学院,还会医术!

  而余槐则赶紧起了身,对着盛世躬身行礼,“盛先生,求您帮帮家父!”

  但凡疫情,几乎没有能控制在一城之内的,余槐不仅怕疫病传到镇柏,也怕自己父亲年事已高,在奉阳为他人治病的同时自己也染上。

  盛世赶紧将余槐扶起,脸色凝重道:“如今你我都不知疫病到底是什么,传染性如何,致死率又是几何。”

  余槐心中越发下沉,连邬淳也沉默了。

  盛世继续道:“若按你说的患者腹泻,且症状严重,传播甚快的话,极有可能是霍乱,也就是触恶。”

  “但奇怪的是霍乱多见于夏秋季,如今才三月,怎么会突然出现霍乱的?”

  虽然盛世没有说自己会治,但余槐却觉得盛先生这么了解,定然对此有所研究,于是再次跪倒,“求先生。”

  盛世这边刚将他扶起,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院门被人粗暴推开,随后一队官兵冲了进来,领头那人猛地抽出佩刀。

  刀剑出鞘声后,是冰冷的嗓音。

  “将这个院里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

  第73章 第 73 章 不遵此令者,杀!

  不待盛世他们出去查看, 那些人就闯进了屋里,将他们团团围住。

  “谁是余槐?”

  如刀锋般的嗓音吓了余槐一跳,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

  何炎扫了一眼余槐, “你就是余辛之子余槐?”

  余槐抬眼就看到泛着冷光的刀剑,胆战心惊点了下头, “正是。”

  何炎一挥手,“带走!”

  余槐要被押走,余夫人和余槐的妻子当即上来阻拦,却被另外几名官兵拿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何炎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 “余辛献策焚烧病患尸体,却遭众人反对, 后以家人作押, 若余家人染病而死,他亲手焚其尸体。”

  余家人虽然惊讶,却也明白这确实是自家老爷子会干出来的事, 因此也没挣扎。

  焚尸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是头一遭。前两年天花肆虐的时候,盛世让人烧的尸体不计其数,余辛估计也是照着盛世当初的法子,提了焚尸的建议。

  只是那时的疫情没有传到奉阳这里,奉阳这边能接受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在余家人被带出屋子的时候,何炎看了一眼盛世和邬淳等人,“你们什么人?”

  盛世:“余大夫的朋友,今日从外地过来拜会。”

  余槐很想叫破盛世的身份,这样的话盛先生便能去奉阳帮他父亲,但他也知道这样的话对盛先生很不公平,因此即便他担忧父亲, 也没多嘴说一句。

  何炎收刀入鞘,转身离开。

  就在余槐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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