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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晚饭,吃得每个人都是心满意足,叶厘江纪带回来的那些食材,不仅吃了个干净,连江纪擀的三斤面条也吃光了。
每个人都撑得肚子圆圆,饭后,刘饴、叶阿爹让江纪叶厘去洗漱,他们俩负责收拾灶房的锅碗瓢盆。
刚才江纪吃到一半时,起身去洗澡间烧了热水。
新屋子后边的棚子,如今虽不使用了,可石磨、铁锅都是叶厘的私产,叶厘没捐给作坊,因此,他还用棚子里的铁锅烧了两大锅热水。
灶房的大铁锅也没闲着,他也烧了一锅水。
四大锅热水,足够全家人洗漱以及他和叶厘洗澡了。
他先让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刷牙洗脚,等他们上了炕,他和叶厘这才搬出浴桶开始泡澡。
外边刘饴、叶阿爹还没睡,因此两人洗了头发后,就面对面坐着,正正经经的泡澡。
但浴桶小,水面之下,他们四肢缠在一起,而且,久未亲近的两人,在身子相触的那一刻,身子就有了反应。
油灯昏暗,洗澡间还布满了热气,叶厘瞧向对面的江纪。
好相公俊脸上挂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一双黑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他,神色柔和的似夏夜晚风,吹得叶厘很快就晕陶陶。
叶厘不由往他怀中靠。
他也伸出双臂,将叶厘搂进怀中。
这种肌肤相贴,亦是久违。
两人同时闭上眼加深了这个拥抱。
叶厘将脸颊埋在江纪湿漉漉的颈窝里,此刻,他是坐在江纪腿上的,清晰的感受到大腿硌得慌,遵循本能的,他手伸入了手中。
过于强烈的愉悦,叫江纪险些哼出声来。
可外边有人!
江纪只得也将手伸入水中,抓住他作乱的手,咬牙道:“先别动。”
听出了江纪的隐忍,他乐了起来,在江纪怀中扭了几下,然后才道:“自制力真差。”
“……”
江纪咬牙:“我要是没反应,那才是出事了。”
叶厘闻言挑眉,想到今个儿憋了一路的八卦,他开口道:“余掌柜的事,其实我只讲了个皮毛,你要不要听?”
江纪巴不得他转移话题,忙道:“你说。”
“这个说来话可长了,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叶厘将从江福正那里听来的信息,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之前当着江福正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可现在他对面是江纪,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开骂了。
而这里边一个又一个转折,听得江纪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想到今日余采一步步挪下楼的场景,他叹道:“稚子何辜。”
当时余采才五岁!
也就是江芽如今的年纪!
“可不是,但余县尉只关了那妾室十多年,这期间也定然不会短了他的吃喝。”
“这惩罚太轻了,该以牙还牙才对。”
渣男。
渣爹。
江纪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道:“陈世美。”
“……不,是凤凰男。”
叶厘纠正他的说辞:“凤凰男就是指家境不好的男的,凭着成亲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余县尉这种更严重些,不但不感恩,还忘本。”
“所以遭了现世报,可惜,没报在余县尉自己身上。”
“……他应是觉得自己本事大了,当了官儿后,换成是他在提携吴家,所以就忘本了。”
江纪道。
“本事大?”
叶厘呵了一声:“本事大怎么连后院都管不好?成年人嘛,有‘全都要’的想法是正常的,可人不是金银古董这些死物,人是不可控的。”
“若是压不住后院,那还是趁早绝了心思,省得玩火自焚。”
其实也不算自焚。
因为没焚到余县尉自己身上。
是余采的人生毁了。
想到此,他又道:“我估摸着余掌柜至今没成亲,就是怕再碰到这样的凤凰男,想想就是恐怖故事。”
与余采门当户对的,定然不愿意娶一个瘸子。
可低嫁的教训,已夺走了余采的一条腿。
这种情况下,吴家人肯定不允许余采重蹈吴夫郎的覆辙。
于是余采都二十五岁了,还是单身一人。
江纪听了这一番话,一脸沉思,之后他轻轻点头:“你说的对。”
“不过,你是不是在点我呢?”
说着,他扶着叶厘的肩,让叶厘稍稍退后。
他瞧向叶厘的脸:“你是借着余县尉想让我长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