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后,直接去余府找余县尉,要求醉仙居不得与芋泥沾边。
旁人卖芋泥,他阿爹管不着也不关心。
可如果醉仙居拿他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招牌去抢半闲居的生意,那他阿爹是绝不依的。
他阿爹态度强硬,而且,此事的确是醉仙居不占理,余县尉就叫余世新将两道芋泥吃食给撤了下来。
其实他也是一样想法。
旁人模仿,他管不着。
但醉仙居不行。
看看厘哥儿为了这门生意费了多少心思?
他也付出了不少心力。
余世新凭什么直接拿他们的心血盈利?
没有这样的好事!
有本事,自己琢磨新招牌去。
哼,本就是靠着余县尉才成了县城最大的酒楼,现在又无法抓住芋泥这波热度,要不是有余县尉撑着,醉仙居肯定要走下坡路。
也是他最近沉迷情爱,无心搞事业。
不然的话,他非得再开一家分店,专门和醉仙居抢生意。
想到此,他看向了叶厘。
厘哥儿可是打算买个铺面的。
“厘哥儿,你若买铺面,何不自己开个食肆?”
“你总是充满了奇思妙想,若你开食肆,生意肯定好。”
叶厘闻言,摇头道:“太累了,而且还要找厨子,我若买了,八成是要赁出去。”
“你自己买人呀。”
说到这个,余采有些哀怨。
因为今年冬,厘哥儿不搬到县城和他当邻居了!
缘由是家中诸务繁忙,厘哥儿走不开。
他劝道:“说起来,这生意越做越大,你不可能一直亲力亲为,以你的家底,完全可以买两个下人帮你嘛。”
叶厘闻言,咽下口中的羊肉,笑着道:“也不全是因为人手不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明年江纪要下场试试。”
“我不想他分心。”
余县尉那个宅子,他已去县衙办了过户手续。
但是,他今年不打算搬到县城去,原本的租户可以继续住。
之所以有此决定,主要是他不想让江纪分心。
乡试三年才一次,明年若是不中,那四年后才有机会。
中间这么长的时间,且不说叶阿爹、江大河会催,他自个儿说不定也会生出生娃的念头——有余采做靠山,中举一事就没那么紧迫了。
他对生娃并不十分抗拒。
此时不想生,纯粹是没和江纪腻歪够。
但如果他要生娃,那从备孕到带娃,江纪必须全程参与,不然他不生。
这最起码要三年时间。
因此,他便想让江纪专注读书拼一把。
也就是一年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
他又道:“趁着江纪年轻,耳聪目明记忆力好,得努力一把,若是错过明年,那实在可惜。”
这话着实有理。
科举拼的不只是脑力,也有体力,乡试共三场,每一场都是考三日,就贡院那小小的号舍,若是没个好身子,那还真撑不住。
而且,与做邻居比起来,肯定是乡试重要。
余采没有再劝。
他笑着道:“你们夫夫有这个毅力,明年江纪肯定会有好结果。”
换做是他,可不愿与彭希明身处两地。
刚成亲那会儿,他还劝过彭希明几次,想让彭希明去读书。
最近却是不再劝了。
他已习惯了时时刻刻有彭希明在身侧,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绪都会被彭希明精准接住,这感觉实在美妙,单身了二十五年的他,根本无法抗拒。
可厘哥儿、江纪竟能拒绝这份美妙,一个在家搞钱,一个在县学搞科举,有这份毅力,夫夫俩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叶厘听了余采的祝福,笑着道:“那就借采哥吉言了。”
反正他和江纪会尽力,剩下的,看天意吧。
吃了午饭,他和余采、彭希明去了附近专门做蛋挞的小院子。
他将千层的做法教给厨子。
余采也学了一下,准备做给家人吃。
这做法着实简单,于是傍晚半闲居就推出了芋泥千层。
但因今日所剩芋泥不多,厨子就拿做蛋挞用的板栗、豆沙馅料,搞了个三拼千层。
一个小小的蛋挞,卖十文一个。
一个八寸、一指厚的千层,那自然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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